漱了一番,紮起馬尾帶上圍裙,打算做個溫馨的蛋包飯來饞我的媽媽了。
結果我的訊息發過去猶如石沉大海。
這一點兒都不科學,我媽雖然私生活放…蕩了一些,但是對我的訊息都是第一時間回覆的,尤其我這種省心的女兒平時也沒有什麼要打擾她的。
打電話,那邊無人接聽。
心裡模模糊糊有了些不安,我終於放下了勺子,擺出來一個警戒的姿勢,從通訊錄裡翻出來從前我媽給我的一個她的好姐妹的號碼,但是我從來都沒有真的打過。
備註是陳姐。
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陳姐您好,我是吳琴的女兒,我想問一下我媽媽給你在一起嗎?或者你知道她去哪裡了嗎?”
我原本不是會繞著彎兒說話的人,尤其現在遇到事情,自然是開門見山,直奔重點。
電話那邊支支吾吾的,“那個是真心吧,老聽你媽說起你。”
她顧左右而言他,我心中疑惑越大。
怎麼說呢,我老覺得她們乾的這一行兒是個高危職業,首先都是去伺候有錢人,有錢人包…小老婆雖然不稀奇,但就怕人家家裡的殺上門兒來,就這一點兒而言,我媽也算是做的極好的了,她只談錢和談笑風生,從不對那些男人寄託真感情,也不會糾纏。
也就是我媽省心這點兒,好多裙下之臣都變成紅顏知己,多年來一直往來,跟老朋友似的。
所以她單身帶著我也能混的風生水起。
然而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我一直勸她,這畢竟不是什麼正經事情,可我也勸不來。
這會兒我喉嚨發乾,“你就說吧陳姐,我媽怎麼了?是不是遇到麻煩了?”
“是有些,可是你知道了也沒有什麼用。”
“她怎麼了?”
“你媽走的時候不讓我跟你說,沒事,要是有情況我可以去找紀廳長的。”
陳姨還不願意跟我說,直接就給我掛了電話了。
我氣的眼前都有些發黑,穩住心潮以後,豁的站起來,我是打算直接殺陳姨她那個小茶館兒去的。
不過一個陌生的號碼阻止了我的行動。
我接起來,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請問是吳真心小姐嗎?”
“我是,請問有什麼事?”
我迅速接話,忽然明白我嗓子幹疼的原因是昨晚沒有吹乾頭髮就睡覺了,今天有些感冒。
“是這樣的,您母親在我們這裡,可能是有什麼誤會,我們希望您過來一趟。”
說著抱了一串地址,蘭山莊園。
我瞬間腦袋就懵了,我媽跑那裡幹什麼去了?
“她怎麼樣?”
事到如今我反而冷靜了下來,先確定我媽媽的情況。
對方回答是我母親很好,我還不放心,再補上一句:
“最好和你們說的一樣,我媽媽做的事情都是你情我願的,你們要是敢對她怎麼樣我立馬就報警。”
那邊大概是開著擴音,我聽到有人輕輕笑了,聲音驀然放大了些,唇齒中玩味的咀嚼著四個字。
“你情我願?”
莊年華在電話那邊一挑眉毛,問著這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聲音微微帶著冷意。
“所以你是知道你母親平時都做些什麼生意了?”
我覺得他的問法很奇怪,隱約還覺得這個聲音很是熟悉。
事到如今我也不著急了,他們叫我過去領人,說明很多事情不是那麼嚴重,頂多可能就是賠個錢,我們家是有私房錢的,出點錢私了也沒什麼關係,說不定我媽這次還能從良了也說不定。
我也開了擴音,把手機擱在浴室面臺上,開始收拾自己。
蘭山莊園是富貴人的去處,我媽也不知道招惹上那尊神了,我去了也不能輸氣勢,打扮的漂亮光線,畫一個精緻的妝是第一要義。
對方顯然是在等我回答,我想了一下,言語要得當,不能過激也不能失分寸,還要體現出一個正確的三觀,就是我是不贊成不認同這種行為的。
於是我說,“不管我媽做什麼生意,她都是我媽。既然你們給我打電話要我去領人,說明你們也有息事寧人的意思,那不管是什麼事兒,我到地方了咱們好商量,這之前請好好對待她,讓她得到一個女人應有的尊重。“
我刻意強調了一個女人。
“倒是生了個好女兒。”
那邊聲音又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