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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及比我這一國之君更勢大權大的攝政王,但那個人,鐵定是要遭殃了。

☆、與世長辭

翌日,我如同往常一樣準時上了早朝。

可是,這一天的朝堂之上,那氛圍卻與平日有所不同——攝政王自新帝登基以來頭一回告假不朝,這令文武百官大多忍不住暗自疑惑,乃至在有人提出疑惑後馬上議論紛紛。

對此,我不便多說什麼,因為昨兒個離開攝政王府前,姬子涯已經鄭重其事地表明瞭態度——讓我把遇刺這件不得了的大事兒交由他來處理。

是以,為了不打草驚蛇,為了不節外生枝,哪怕這些大臣們已然從哪裡聽來了什麼風聲,我也只得在他們面前三緘其口。

日子就那樣一天一天地過去,琴遇肩上的傷慢慢地癒合了,角太師經過十多天的調養,也恢復了正常的神智——至於姬子涯,據說業已可以滿皇城地跑了。

至此,我算是鬆了一口氣——不過,這不代表我已經開始將發生過的事情遺忘。

是了,那天為了保護我這個一國之君的平安,有九名隨駕的護衛不幸殞命。雖然姬子涯命人將他們悉數厚葬,並給他們的家人送去了大筆的銀子,但再多的身後事,也挽回不了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所以,不管那些刺客是誰派來的,不管他們針對的是我還是姬子涯,我們都不可能不了了之。

只不過,令我和姬子涯皆始料未及的是,半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他暗中派去調查此事的人卻幾次無功而返——好不容易有了點兒眉目,接著順藤摸瓜地尋到了兩個嫌疑人,卻在沒來得及將他們捉拿歸案的時候,就獲知了他們的死訊。

那之後,事情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再也尋不到有價值的線索。直到五月初時,姬子涯的線人傳來密報,說是又發現了幾個可疑之人,但他們卻都已死於非命,事後獲悉此訊的我才清醒地認識到,這一切的一切,皆是有人刻意為之——為的,就是不讓我們查出任何蛛絲馬跡。

那一陣子,姬子涯的心情很不好。

我覺得,那大概是因為,有生以來,他頭一回碰上了這種自個兒遭了罪卻查不出背後真相來的破事兒。

被人輕易擺了一道卻報仇無門——這種感覺對於習慣了運籌帷幄的他而言,恐怕是相當難以忍受的吧?

大約能夠體諒他但實際上更怕他遷怒無辜的我,開始小心翼翼地揣摩他的情緒,生怕一不留神惹他生氣——來個火上澆油。

沒錯,我連蘇卿遠都不敢輕易召喚,結果導致自遇刺後我就沒在私下裡見過他,之前有臣子提到的國婚之事,我也再沒多餘的心思去考慮。

這般如履薄冰的表現,自然逃不過姬子涯的法眼。

“皇上作何老是盯著臣看?”

這一天的御書房內,臉色業已一連臭了好些時日的姬子涯冷不丁如是發問,嚇得我慌忙轉移了視線。

“皇上。”

奈何得不到回應的男子隨即就又喚了一聲,令我不得不把眼珠子給轉回來,與他四目相接。

“沒……沒什麼……朕就是覺得……皇叔近來不甚愉快……”

短短的兩句話被我期期艾艾地說出口,而我的目光業已沒敢繼續停留在他的眼中。

姬子涯沉默了片刻。

“臣只是在痛恨自己的無能,無法為皇上揪出那幕後的黑手。”最後,他冷不丁啟唇吐出這麼一句話,叫我再一次抬眼凝眸而去。

映入眼簾的,是他似雙眉微鎖的容顏——我看著他這樣的神情,不由覺著,此人當真是因為沒法懲治元兇、討回公道而心生鬱結。

可惜,如是感覺也不過是曇花一現而已。

我驀地回過神來,提醒自個兒莫要太過相信他的一言一行。

“其實……其實朕也沒被怎麼樣。倒是皇叔和太師你們……你們受苦了……”

姬子涯抬眸看我。

後來,他就沒再多說什麼。

至此,這件並未對外聲張的大事,便隨著時間的流逝得以淡化——事情本該如此,然誰人能料,三個月後突然傳來的噩耗,卻將我殺了個措手不及。

角太師——那個躬身教導了我兩年有餘的老師,居然在看似沒有任何先兆的情況下,忽然就撒手人寰了。

驚聞此訊的我,一瞬間還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可當我難以置信地令前來報信的太監再說一遍之後,自其口中傳來的,依然是那叫人頓覺天旋地轉的訊息。

不……怎麼會……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