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撐在桌面上站起身。身體微微前傾,這些日子磨礪出來的殺氣與狠辣破體而出,“你或許可以賭一把,但是代價……卻是你兒子的性命!”
輕柔的聲音帶著些許的嘶啞落入男人的耳中,他還沒有什麼反應,站在他身邊的妻子卻是猛然厲喝一聲,“你要是敢拿兒子的性命來賭,我會殺了你!”
這有些癲狂的警告聲透著不容置疑的狠辣,但是此時沫流年的心中卻是生不出一點其他的心思,有的只是滿滿的嘆息。其實她也很羨慕夏凡,生長在一個冷血的家庭中,卻有一個這麼疼愛他的母親,或許就已經足夠了吧。
她不喜歡這樣的殺戮生活,真的不喜歡。以前雖然提心吊膽。雖然隱藏著面容做著自己的大明星,但是她很開心,因為生活很平淡,她喜歡平淡的生活。
“三天,給你們三天的時候,我要看到那些錢轉到我的賬戶上。”她從書桌上取了筆和紙,寫下了自己的賬號。“這件事情,我不希望另外的人知道。”
隨手將筆扔在了桌子上,發出的聲音讓夫妻二人心中一顫。
“三天,過期不候。”她伸出了三根手指,“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下一次。連爺爺的面子我都不會看。”
握起羅雲傑的手離開了書房,直到聽到房門砰的一聲響,兩人才回過神來,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書房中一直有的那一種壓抑的氣氛均是消失不見。
“她……真的只是一個幸運的女人嗎?”中年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臉色驀然變成了一片蒼白,嘴唇顫抖著吐出這樣的字眼。
“不……不知道。”女人茫然的搖搖頭,那份壓抑的氣氛消失不見,但是她卻感覺此時的書房比剛剛更加的恐怖。
沫流年,這是他們第一次正視這個女人,對夏十一的畏懼不僅僅來源於他的勢力,更為重要的是他自己本身實力的恐怖,而沫流年,在很多人的眼中,她依靠的只是satan罷了,名譽教官?誰都知道她的身邊跟著夏十三,跟著羅雲傑,跟著洛小卡,這個名譽教官中又有多少水分存在?
基於種種的原因,他們所忌憚的只是沫流年背後的勢力,如果有一天那些人不在了,這個女人也只是砧板上的肉,任人揉捏罷了。
三天,又是三天,曾經羅雲傑藉口三天給了沫流年收回股份的時間,如今,沫流年又藉口三天,只是為了拖延到夏藝回來的那一天。
她有罌粟在,但是夏凡醒了之後,變數太多,這個能夠和夏十一一爭高下的男人,她並沒有把握去戰勝,那麼,強大的敵人只能讓強大的人來面對,至於她?個子太小隻好窩在個子高的後面,這樣來的更加的舒心與安全。
夏凡的臉頰變的更加的消瘦了,房間中的味道也更濃了,圍在他身邊的人也更擔憂了,可是這個男人卻始終沒有睜開眼睛看一眼這個世界,也沒有去看看那些關心他的人。
股份轉讓與不知道多少零的錢,足夠讓沫流年笑的閉不上嘴,但是她更清楚,自己得到的這一些如果守不住到了最後仍然會成為泡沫。
所以,她再讓羅雲傑儘可能的拖延時間,能多拖一分鐘絕對不少拖一分鐘,但是時間總有盡頭,也不可能永遠的醫治下去直到夏十一回來。
大家都心知肚明你在拖延時間,但是如果拖的太過了,沒有人會容忍,所以,儘管無奈,但是沫流年卻不得不讓羅雲傑完成最後一道工序。
夏凡醒了,但是一週多時間沒有吃一點東西,所以他還處在一種十分虛弱的狀態。夏藝仍然沒有回來,但是沫流年看起來一點都不急,她已經拿到了夏凡的那份股份,因為是夏思成開的口,即使是夏凡都沒有理由拒絕。
至於理由——這就是救你的代價!
很好的理由,誰都沒有辦法詬病,儘管手段卑劣了一點,但沫流年是不會在乎的,因為她不是君子也不會自詡為好人,她的對手也不是君子也不是好人!
兩天一閃即逝,夏凡已經能夠下床自己走動了,所以,他找到了沫流年,因為尚未完全恢復過來,所以俊朗的臉龐上還是夾雜著一抹虛弱的蒼白。
“謝謝你的厚禮。”他盯著對面的女人,恨不得將她的臉龐盯出一個窟窿來。
“不客氣。”沫流年垂著眸子,專心的看著自己的腳尖,好像那上面有什麼好玩兒的東西一般。
抬眸,看著嘴唇微動的夏凡,她突然笑了,“如果是說我卑鄙無恥下*流做作,那就不要說了,這些我都承認。”
“你……”被她堵得說不出話來,夏凡愣了片刻突然笑了,“如果可能,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