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唐老先生眯了眯眸子,“為什麼我聽說的事情不是這樣?”
“那是因為告訴你的是你家的人,我是夏家的人!”一句話說的十分直白,卻也是事實。只不過這種事實是那樣的蒼白無力。
“那晚你去過。”唐老先生朝前邁出一步,雙眸逼視著沫流年,“你敢說與你沒有關係?”
“地方我去過,人……不是我殺的。”沫流年掀開了面前的白紗,“唐老先生,我敬您是老人家。如果你非要說是我殺的,我也沒有辦法反駁。您都不要臉了,非要把屎盆子往我腦袋上扣,我又不想接著,所以。如果發生了什麼不越快的事情,您還是不要被氣死的好。”
輕飄飄的話語先是說唐老先生倚老賣老,後是說胡亂冤枉人,沫流年只說了兩句話,每一句卻都十分在理。
在理是在別人聽來,這些話落在唐老先生的耳中只能讓他一顆蒼老的心臟再度煥發活力,與這些年輕人鬥一鬥而已。
“老不死的,你似乎應該去調查一下你家的人。”夏藝將目光放在了唐老先生的身上,語氣中已經是極為不客氣的了。
“殺了便殺了,死了便死了,老東西,你想做什麼!”sky站起身,大手一揮,眉頭一挑,“不要說那人不是我徒弟殺了,即使是她殺的,你又能怎樣?想打還是想殺?想要讓我徒弟給你償命還是請罪?”
“sky,你不要太猖狂了。”唐老先生臉色一黑,握在一起的手陡然收緊,“沫流年是你的徒弟,丹尼斯卻也是我的孫女兒!”
“得了吧,不要拿她與我家流年比。”sky嫌棄的說道,“你那孫女兒是什麼貨色我們大家都清楚,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爬上過她的床,也就你拿她當成一個寶,丟不丟人!”
丹尼斯的名聲是不怎麼好,但是sky說的未免也太過誇張了一些,有一些人想笑卻是又不敢笑,憋得臉龐通紅,倒也十分的難受。
“哈哈,這話說的妙極了!”別人忍著,是因為他們沒有那個能力去應付唐家的怒氣,但ice卻是不一樣,他是光明正大的站在沫流年這一邊的,得罪誰都不怕,“唐老爺子,你可是不知道失去了多少外孫了!”
一句嘲諷的話,讓唐老爺子的臉色變的比鍋底還黑,他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好像隨時都會被氣的心臟病突發,不省人事一般。
“這就是說,你承認你是殺死丹尼斯的兇手了?”他的聲音奇冷無比。
“我沒有承認過。”沫流年搖搖頭,“丹尼斯為什麼死,我想你去問問你的乖孫比較好。權力這種東西,老爺子你要比我明白。”話不在多,點到就好,拋開丹尼斯荒唐的作風,她的確是一個會討人喜歡的女人,長的好看,能力也強,唐老爺子沒有道理不喜歡她的!
現場一陣沉默,過了半晌,唐老爺子才抬起了眸子,深深的瞅了沫流年一眼,“打擾。”拄著柺杖轉身離開,人們面面相覷,不明白這個老人家是要做什麼。
“哎,人啊,幹什麼非要爭一口呢?你得到答案了,結果卻讓自己難堪了。”弗洛裡多似乎明白唐老先生的意圖,嘆了一口氣有些憐憫的說道。
唐老先生的身體一顫,停下了腳步,張張嘴卻是什麼都沒有說,搖搖頭就離開了。為什麼要讓自己難堪?是為了唐家!
satan、夏十一、學院,地下世界沒有龍頭老大,但是卻有著太多太多讓他們忌憚的東西了,當忌憚到了一定的程度,那就會變成恐懼,喪失抵抗的心思,在這其中,他們會試探這個龐然大物,如果是虛有其表,就會以摧拉枯朽之態將之摧毀,如果堅硬的超過他們的想象,那麼他們只會想著應該怎麼化解與這龐然大物的矛盾。
唐老先生這是一次試探,他不是傻子,知道自家人說的話中有太多的漏洞,雪柒是一個炮灰,當然與其說是炮灰,說被人滅口更為恰當一些。
唐家的人走了,留下的只是自己的賀禮。
所有人都不明白,這個老人為什麼會這麼輕易的離開,沒有動手,也沒有舌戰群儒的那份轟動,只是幾個人的幾句話,就讓這位老家住悄然退去,怎麼看都不合情理!
“老爺,就這樣走了?”坐在車子裡,唐老先生隨行的管家有些不甘的問道。
“sky、弗洛裡多,堅定不移的站在了夏家一邊。雖然會讓我忌憚,但還不至於讓我膽怯。”唐老先生幽幽的吐出了一口氣,“我害怕的是沫流年!”
“只是一個女人……”
“不,她可不是普通的女人。”唐老爺子搖搖頭,“她不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