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瑤的臉色有些蒼白,但她還是勾起了一抹柔和的笑容,看到夏藝放在口袋裡的手,神色略微陰沉了幾分。
“沒什麼。”夏藝大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啟動了車子離開。
“夏瑤姐。”夏藝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幾分,“你什麼時候見到流年的?”
“什麼時候?”夏瑤疑惑的看著他,臉上露出了一抹思索,“唔,貌似,我上次去公司的時候見過一次,記得不太清楚了。”
“你對她印象不好嗎?”夏藝眼睛看著前方,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裡冰冷一片,沒有絲毫的感情。
“就是覺得她為人太高傲了,小藝,不論是她的人還是她的身份都配不上你,更何況,你不要忘記了,是她險些讓你丟掉了性命。”夏瑤的神色有幾分激動,俏臉之上更是帶著一抹憤怒。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
“對啊,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再也不是那個以前圍在我身邊的小藝了,你已經長大了,不再依戀著姐姐,我都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聽過你喊我小瑤姐了,小藝,你在怪我對嗎?”夏瑤悲傷的看著他,眸子裡蓄滿了淚水。
“不管沫流年是什麼樣的人,我都會將她禁錮在我身邊。那次是我咎由自取,沒有流年的事。夏瑤姐,我希望你不會再找她麻煩,這一次的事情,我可以當做沒有發生。”
“你是誰今晚那些侮辱她的人都是我指使的?”夏瑤的聲音提高了幾分,眼眸中的悲傷更濃,“小藝,姐姐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瞭解嗎?”
“以前的小瑤姐我瞭解,可是現在的夏瑤姐,我不瞭解了。”夏藝說道,別墅的事情他也懷疑過夏瑤,但是老韓的死,讓他明白了,這件事情不是做的,因為憑藉夏瑤的能力搞是做不到這件事的,除非她重新僱人殺了老韓。
針對這種可能,夏藝查過夏瑤的賬戶,根本就沒有大筆款項的支出,所以他才知道這件事情不是夏瑤的做的,就是因為沒有解釋不清,才造成了沫流年對他的誤解。
“你是說我變了?”夏瑤的聲音有些顫抖,“小藝,你不相信我嗎?”
“正因為我相信夏瑤姐,你才能坐在我的車裡。”夏藝說道,語氣中卻是沒有絲毫的感情,“夏瑤姐,你累了,我送你回去。我和流年的事情,你還是少關心一點好。你知道流年在我心裡的位置,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那你允許別人傷害我嗎?”夏瑤看著他俊朗的側臉,心中被嫉恨填滿,但是她的眸子裡有的卻只是期冀與濃濃的愛戀。
“不會有人傷害你的。”夏藝看了她一眼,眸子裡閃過了一抹不捨,他也想相信她,也想永遠將她當做自己的至親,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就能做到的,或許夏零說的很對,對她太過縱容與寬恕,只會讓她變本加厲。
夏藝不是傻子,也不是可以任人玩弄的人,他只是不想將事情往壞的那一方面想,不想將夏瑤看成那種心計深沉的人。
“是麼,你還真是篤定。”夏瑤譏諷的一笑,垂著的眸子裡閃過了一抹憎恨,沫流年,你憑什麼跟我比,憑什麼,今晚算是你運氣好。方琪如,不識好歹。
在別墅中把玩著那塊紫玉的方琪如自是不知道,夏瑤連她都恨上了,儘管她不是很在乎,但是多一個敵人始終是不好的,尤其是這個敵人還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坐在埃羅的車上,流年撐著下巴,無聊的看著身邊飛速的倒退的景物,想到了沉默不語的夏藝,心中一片悲痛,自作多情的女人,醒醒吧,他只是想要報復你而已,哪還會有什麼真愛,也就你這樣白痴了。
“沫兒,怎麼不說話了?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埃羅側眸看了她一眼,疑惑的問道。
“我什麼風格,嘰嘰喳喳,咋咋呼呼,像個瘋子一樣才是我的風格嗎?”流年翻翻白眼,“埃羅哥,我想念以前的日子了,我想回到師父那裡,再也不理會這樣那樣的事情了,我好累。”
“讓我猜猜是為了什麼。”埃羅將車停在了路邊,摸著下巴裝出一副智者的模樣,“是為了男人吧。”
“你怎麼知……”流年話說到一般突然住了口,扁扁嘴,臉上露出了一抹哀怨,“什麼都瞞不過你。”
“是那個叫夏藝的?”他看了好大一會兒的戲才出來,所以憑藉著他觀察人的本事自然看出了流年是在夏藝開口之後才表現的那樣的高傲。
“恩。”沫流年點點頭,在埃羅面前她沒有什麼好隱瞞的,這個與她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與她卻是過命的交情。
“他不喜歡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