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你自己走了。”雪柒拉起她的手,將酒瓶放到了她的手中,“去了地獄,不要怪我。”
她輕聲說道,紅潤的唇微張,一雙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越發的明亮了起來。
“什……”流年剛說出一個字,就感覺頸後一痛,恍惚之間,她似乎看到了投在地上的影子多出了兩個。
“手腳利索點,當然,我不會介意你們在她死之前讓她好好享受一下的。”雪柒看著倒在男人懷裡的沫流年,恨聲說道,拿下了她的眼鏡,眸子裡的妒火好像要將流年燒死一般。
“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男人粗獷的聲音帶著一絲冷意,他垂眸看了流年一眼,感受著女人身體的溫熱與柔軟,眼中快速的劃過了一抹火熱。
“委屈你了,雪柒小姐。”另一個男人說道,但是他的語氣中卻是沒有絲毫的歉意。將紅酒的瓶子打碎,捏著流年的手,在雪柒的胳膊上擦過。
雪柒悶哼一聲,俏臉上露出一抹痛苦。
“我們走了。”兩個男人的臉上同時露出了一抹嘲弄的笑容,一人扛起沫流年,一人拿著碎掉的酒瓶,快速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雪柒看著三人消失的方向,眼中閃過了一絲陰霾,捂著受傷的胳膊,踉踉蹌蹌的朝著來時的方向跑了過去,血滴了一路,隱沒在了暗色之中……
兩個男人扛著沫流年一路疾馳,穿梭在陰影之中,靜寂的別墅中,此時卻是染上了一層陰謀的色彩……
雪柒神色驚慌的跑到了一樓的客廳之中,“救命啊,救命。”驚呼的聲音使得很多已經暗下去的房間重新亮起了燈,已經休息了的眾人紛紛跑出了房間,看到狼狽的雪柒,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一抹驚訝。
尹若臉上的睡意散了一個乾乾淨淨,“雪柒,你怎麼會搞成這樣?”她快步走下了樓梯,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是沫流年,她,她要殺我。”雪柒面色慘白,指縫間已經被鮮血染的通紅,白皙的指尖匯聚著晶瑩而又殘酷的血滴,慢慢的低落在了紅地毯之上,又快速的消失。
“你說誰?”走出來的夏藝正好聽到了這一句話,凜冽的視線帶著徹骨的寒冷投向了雪柒。
“是沫流年。”雪柒心中一顫,驚慌的垂下了眸子不敢去看他,“我本來是要勸她不要辭退小木的,這次的衣服事件明顯就不是小木做的。誰知她……她……”
雪柒低聲啜泣了起來,然而夏藝卻也只是冷眼看著她。
“怎麼能這樣?”夏藝瞭解沫流年並不代表其他的人也瞭解沫流年,至少別墅中的人和尹若帶來的人對流年是一無所知的,只是一瞬間,流年在眾人的心中便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惡人。
“雪柒,這裡面是不是有著什麼誤會?”魏鴻皺著眉頭,他害怕夏藝一時衝動對雪柒不利,到時候流年真的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而且夏藝本人也會受到牽連,這已經不是簡單的衣服事件了,雪柒受傷,這就是一起蓄意傷人事件,嚴重的說,是謀殺未遂。
“流年在哪裡?”尹若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看了魏鴻一眼,臉上露出了一抹擔憂。
“我……我不知道。”雪柒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大大的眸子裡盛滿了驚慌,“她,她刺了我一下,被我閃開了,然後……然後我就拼命的跑……我……嗚嗚嗚。”說道最後已是泣不成聲,好似真的是流年的兇惡與歹毒讓她恐懼。
“先給雪柒包紮傷口吧。”作為主人的大叔說道,看了一眼被弄髒的地毯,眼眸中隱晦的閃過了一抹厭惡與不悅。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拍攝只能停止了,夏總……”尹若側頭,卻是驚異的發現原來夏藝站立的地方,已經沒有了人,竟是不知在何時離開了。
“先這樣吧。”魏鴻嘆了一口氣,儘管他也是心急如焚,但是這次的計劃畢竟是流年事業中極為重要的一次計劃,也花費了流年不少的心血,他能做的,只有守護著流年的這份心血不會浪費,然後慢慢的等著她回來,等著她回來揭開某些人醜陋的嘴臉。
“大叔,麻煩你派人尋找一下流年,畢竟對於這個島你比我們要熟悉。”魏鴻看著大叔,眼中帶著些許的祈求。
“當然可以,流年也算是我的半個徒弟。”大叔抿抿唇,雙眸中隱晦的閃過一抹狠辣,“大家都去找找,隨時聯絡。”
“是,無爺。”
這是第一次,魏鴻這些外來人聽到大叔別的稱號,可是此時心慌的眾人卻都是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