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時間,說不上很長,甚至於對於沫流年來說很短。她想起了廖若歌留下的備份,但是,當她想要找他時,卻是見不到了他的蹤影,更為悲催的事情就是,她居然連他的聯絡方式都沒有。
“你不讓我把備份交給她?”廖若歌靠在辦公桌邊,手中把玩著隨身碟,俊朗的臉上露出了一抹不解,“自己手中百分之三的股份,你還真是敢賭。”
“葉川的手段你知道。即使將備份給了她,他們也頂多就是一個平手罷了。”站在落地窗前的夏藝聲音中帶著一絲冰寒,“流年想要贏,就要把自己手中的牌丟棄,重新拿一副出來。”
“你就那麼確信,她會找到新牌?”廖若歌皺起了眉頭,這是他第一次見夏藝如此信任一個女人,即使是對夏瑤,他知道這個男人都是保持著一分警惕的,似乎是因為一些他不知道的原因,夏藝對於夏瑤做的一些事情總是視而不見,例如,幾乎整個夏氏的人都認為,夏氏總裁的妻子會是夏瑤。
“會的,她永遠不會將自己的全部暴露在別人的面前,小瞧沫流年,吃虧的終究會是你自己。”夏藝自信的說道,他了解沫流年就像是瞭解自己一般,可是,有的時候,他看沫流年,也會像是看一團迷霧一般,自以為的瞭解,到最後卻是發現,他什麼都不知道。
“我倒是很好奇,你們兩個的關係。”廖若歌直起了身,將隨身碟放在了桌子上,雙手插在了褲兜裡,“我明天就要走了。”
話落,回答他的是一陣長長的沉默,兩人誰都不說話,房間裡一片詭異的安靜。
“噗嗤”廖若歌笑出了聲,嘴角揚起,眸子裡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光芒,“十一,我還是不習慣這樣冷酷的你。”
“是麼。”夏藝轉過了身,臉龐上有著些許的陰影,嘴角勾起,憑空多了一抹魅惑的感覺,“工作太忙,壓力太大……”
“總比,不知明天能不能活下來要好很多。”廖若歌打斷了他的話,低聲說道,“你會與廖家為敵麼?”
“那就看你家的老爺子如何取捨了。”夏藝抬眸看他,黑色的眸子裡閃爍著冷冽的光華,“若歌,我不會因為咱們共生死,就對廖家留手。”
“我知道你的性子。”廖若歌苦笑一聲,雖然他經常都是一副酷酷的拽拽的冷冰冰的模樣,但是夏藝知道,這個男人才是真正善良的人。
“他們畢竟是我的親兄弟。”若歌咬著嘴唇,眸子裡閃爍著痛苦的光芒。
“我曾經也像你這麼想。”夏藝邁開步子,一步步的朝著他靠近,抬手放在他的肩上掠過,“可是,我的兄弟只有零。”
從他的身側離開,帶起的微風讓廖若歌的心更冷了幾分。夏氏和廖氏彼此之間都差不了多少,但是論起家族的殘酷,廖氏卻是拍馬所不能及的。
“我會去爭,我不會……與你為敵。”廖若歌握緊的拳頭又鬆開了,他吐出一口氣,星目朗朗,轉身看著夏藝的背影,堅定的說道。
夏藝搭在門把手上的手微微一滯,嘴角卻是露出了幾分歡愉,“希望是這樣。”
最瞭解你的人,有的時候,不會是你的家人,反而是一起經歷過一些事情的兄弟。廖若歌瞭解夏藝,正因為了解,所以才會畏懼。
從一個私生子變成庶子,更是以一個庶子的身份做了夏氏集團明面上的掌控人,拋開他的才能不提,這份心智,這份膽魄就足夠讓很多年輕人自慚形穢……
兩天,嚴格來說只是不到兩天的時間,無論是設計還是製作,從圖到成衣,全部都是流年一個人完成的。她出現在公司的時候,頂著兩個比前幾天還要大的黑眼圈,俏麗的容顏上即使畫了淡妝也遮不住那一份疲憊。
“拼命有什麼用,自找苦吃。”一個女人嗤笑一聲,臉上露出了濃濃的不屑。
流年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是一個談不上熟悉的面孔,只知道她的名字叫做苗渺,如果廖若歌三人離開公司的話,她必定會成為葉川的其中一個助理。
“方姐,我沒有遲到吧。”沫流年咧開嘴角,快走了幾步到了方琪如的面前,因為一抹笑容,臉上的憔悴反而褪去了幾分。
“做好了?”方琪如看了一眼她懷裡的袋子,臉上帶著一份驚異,雖然有著心理準備,但是當看到流年的時候,心中的震驚還是不小的。
“不辜負方姐的信任。”流年點點頭。有一句話叫做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或許被人這樣一鬧,她的作品會更加的完美。
“兩天。很期待你能做出什麼樣的衣服。”方琪如笑著說道,銳利的目光落在流年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