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沒有給李警官說話的機會,話音一落,就側身讓開了道路,微微彎著腰,對著夏藝說道。
“抱歉了李警官。希望警方能夠早日將這些匪徒的主人繩之以法。”夏藝對著李警官歉然的一笑,但是他的語氣中卻是沒有感覺自己的做法是多麼的不對。
“夏先生客氣了,保護市民是我們的職責。”李警官不是傻子,他自然也知道不可能將夏藝帶走,只要客氣的笑道。
“多謝。”夏藝道了一聲謝就離開了。
李警官看著夏藝的背影,臉上的笑意慢慢的褪去,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表情。
“李sir……”
“這件事情,我們不能插手。”李警官搖搖頭,只要做個樣子就好了,而且,他相信夏藝也不是真心的希望他插手這件事,“進林子去搜尋一下,看看還有沒有人。”
“是,李sir。”
……
坐在了車子裡,沫流年一直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她將一直握在手裡的槍交給了夏藝,全身的力氣彷彿被抽乾了一般,只覺得哪裡都是軟綿綿的。
“流年小姐,被嚇壞了吧。”林叔十分理解她的感受,一個女人能夠做到這種地步已經不容易了。
“是有點。”沫流年臉上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做的已經很好了。”林叔讚賞的說道,“不愧是少爺看上的女人。”
這一句話就說明林叔完全認可了沫流年的存在。
“林叔,等回去之後,安排人教流年打槍。”夏藝有些心疼的看著沫流年,“我家的女人可是一個天才,比我還要天才的天才。”
他咧唇一笑,十分自豪的說道,彷彿那個人是他一樣。
“少爺要去哪裡?”林叔的脊背挺直了幾分,神色也嚴肅了一些,安排人教流年,為什麼不是他親自教?即使是零都趕不上他的槍法。
“林叔,你知道那些人是誰派來的嗎?”夏藝看著窗外,眸子裡閃爍著懾人的寒光。
“誰?”林叔從後視鏡中看著夏藝的模樣,眉目之間多了一抹陰沉。
“餘成。”夏藝淡聲說道,他的聲音很輕,但是語氣中卻是透著陰森的殺意。
“怎麼會是他!”沫流年不可置信的問道,怎麼可能會是餘成呢?那個一臉笑意的人。
林叔抿抿唇,遲疑了兩秒鐘,“少爺要去找他嗎?”
“不然怎麼對得起他送給我的禮物呢?”夏藝一直都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準則,餘成派人追殺自己,不論是不是要自己的命,都已經觸犯了他的逆鱗。
“會不會是那個人故意挑撥離間的?”沫流年皺著眉頭說道,怎麼想都不可能是餘成啊,他為什麼要派人追殺夏藝?難道真的是因為那顆寶石嗎?可是他知道夏藝和託尼斯的關係很好,自然也能判斷出夏藝必定不是一個普通的商人,為什麼還會派出這樣的人來追殺他呢?怎麼想怎麼都不在情理之中。
“是與不是,去看一下就知道了。”夏藝撐著頭,窗外的燈光映進了他的眸子裡,漆黑的眸子閃爍起了五彩的光芒。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麼算了的,對方很明顯的是衝著自己來的,而且更為重要的是,如果自己身邊的危險不完全清理乾淨的人,沫流年的安全也會隨時受到威脅。
“萬事小心,少爺。”林叔知道夏藝的性子,也知道他的主要是什麼,所以,並沒有勸阻。
“這段時間,流年就要拜託林叔照顧了。”夏藝說道,憐愛的看了沫流年一眼,“雖然可能是小心過度,但是除了去店裡外最好不要外出。我擔心你的安危。”
“我知道的,你也要小心。”沫流年重重的點點頭,她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女人,所以,對於夏藝的話並沒有什麼反感。
“我有分寸。”夏藝揉揉她的頭,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誰都不知道在下一秒會不會發生意外,正如沫流年一樣,她也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會面臨怎樣的麻煩。
回到了別墅之中,夏零焦急的在門口在等待著,看到夏藝和沫流年毫髮無損的從車上走下來的時候,他才鬆了一口氣。
“哥,流年姐。”快步迎了上去,輕鬆過後,那張絕美的臉上便升起了一抹嚴肅,“哥,我有事跟你說。”
“流年,你先去休息吧。”夏藝看到他的模樣就知道是有大事發生,側頭柔聲對著沫流年說道。
“恩,好。”沫流年點點頭,踮腳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萬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