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的目光霎時變的冰冷一片,夏十一,我恨你!
右手揚起,一抹銀色的光芒在冒牌沫流年的眼中綻放。
“小心!”她驚呼一聲,俏臉猛然變成了一片蒼白。
夏藝疑惑的側頭,臉上的溫柔僵硬,垂眸看著自己的胸前。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女人白皙的指尖。
“噗”利刃拔出。溫熱的血濺在了沫流年的臉上。她神色一滯,看著倒下去的夏藝,心中一片茫然,我……做了什麼?
哐啷!指尖的薄刃落在了地上。慌亂的人群、女人的哭喊聲與憤怒的嗓音她都已經聽不到了,在她的世界中,只有那一抹鮮豔的紅光,那樣的刺眼!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被ice拖著離開的,只知道自己僵硬的像是一具乾屍,耳邊的嘈雜變成了嗡嗡聲,安良、魏鴻、方琪如、埃羅……所有她認識的人都用質問與憤怒的眼光看著她,好像在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是啊。為什麼……會想要殺夏十一?沫流年茫然了,被ice塞到了車子裡,快速的逃離了別墅。
追趕的人不斷,但是沫流年卻仍然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沫流年是秦洛的女人……所有的人都是你的敵人……你要殺了他們……殺了他們!”一道如同魔咒一般的聲音在她的腦海中不斷的響起。
豔麗的紅色、夏藝最後倒下去的那一幕、女人和男人們的呼聲、朋友的質問與憤怒……所有的東西都交織在了一起。
“不是,不是敵人。我不要殺他們,不要殺,不是敵人!”沫流年抱著頭,額頭上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水,“不是這樣的,十一不是敵人,我不能殺他,不能殺的!”
一抹血光乍現,她茫然的看著自己指尖的鮮血,神色驀然呆滯,“我……我殺了十一……”被冷汗浸溼的發貼在了她的臉頰上,空洞的眼神沒有一絲神彩。
“姐姐!”小哥兒擔憂的看著她,小小的人兒臉上露出了一抹悲傷從後視鏡中看到她的模樣,心更是狠狠的揪了一下,“聽著沫兒,夏十一不會死的。憑他的反應力與速度肯定能躲過去,但是他沒有躲,說明他對自己有信心。”
“不可能的,那是心臟啊,我居然殺了十一……”沫流年痛苦的抱著頭,懊悔、憎恨、自責、悲傷……所有的負面情緒都衝擊著她的神經,讓她處在了崩潰的邊緣。
“他沒有死,沫兒,他還沒有死!”ice從後視鏡中看著她的模樣,臉上露出了一抹憤怒,“你振作一些好不好!”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這是他第一次就沫流年吼。
小哥兒看了看沫流年,又看了看ice,一咬牙,從口袋中掏出了針囊,跳到了座位上,將一根銀針插進了沫流年的脖頸處,然後小胳膊一攬,就將沫流年攬在了自己的懷裡。
“你做什麼?”ice快速回頭,連方向盤都不管了,用槍指著小哥兒的頭,戒備的說道。
“大叔,車!”小哥兒欲哭無淚,哥們兒,咱們這是在飆車,不是走路啊,“中醫,冷靜!”
言簡意賅的說了幾個人。ice也反應了過來,若無其事的收回了槍接著掌控方向盤,故作鎮定的他此時後背也起了冷汗,靠!他剛剛是在玩兒命嗎?
小哥兒此時已經不是被嚇出一身冷汗了,如果他有分身術肯定就是幾個分身幾身冷汗,泥煤,這也太狠了一點吧。
等到沫流年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她茫然的看著裝飾華麗的屋頂,眸子裡有幾秒鐘的失神。
“十一……”想到了發生的事情,她刷的一下就坐了起來。
“姐姐,你醒啦。”一直趴在床邊的小哥兒掩口打了一個呵欠說道,“要吃什麼東西嗎?我出去買!”
“夏十一怎麼樣了?我殺了他對嗎?”沫流年看著自己的指尖,昨天的一幕幕在腦海中閃現,“秦洛!”
咬牙切齒的味道,那一次的催眠,她信心滿滿的以為自己已經擺脫,而且小木出來後埃羅也找人對她進行了詳盡的檢查,可是仍然是一無所獲。
一個可怕的敵人。一個心機深沉的男人!在冷靜下來之後,沫流年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溼了,有著秦洛這樣一個敵人,永遠是他們的噩夢,當你以為你擺脫了他的時候,卻是想不到依然處在他的網中!
“誰?”小哥兒有些疑惑的問道,他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因為無論你有多麼的聰明,手中沒有人,沒有關係網。沒有強悍的勢力還是白搭!
“沒什麼。”沫流年搖搖頭。“ice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