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似乎在這個時候,她的耳畔才響起刺耳的槍聲。沫流年的眸子猛然撐大,恐懼的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秦洛,大張著嘴卻是沒有絲毫聲音發出。
遮擋住自己視線的身體倒下,沫流年的視線隨著他的身體移動,看到他胸口被鮮血染溼的衣衫,整個世界好像坍塌一般。
“秦洛……”她爬到了他的面前,用自己的手捂住他的傷口,好像這樣就會阻止鮮血流出來一般。
“秦洛你不要死啊,不要啊。”淚水從眼眶中湧了出來,她似乎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這麼恐懼過,但是,奇異的是,在她的內心深處,並沒有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
“流年,抱歉。”秦洛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想要伸手去摸沫流年的臉龐,手抬到一半卻是落了下去。
“秦洛!”沫流年抱著他的身體。泣不成聲。
“如果你答應我就此乖乖的聽我的安排,我可以救他。”秦偉不知何時走到了她的面前。“也可以饒你一命。”
“救他?”沫流年的眸子裡露出了濃濃的憎恨,比以前還要深的恨意,“你能救他?秦偉,耍我很有意思嗎?”
“雖然他背叛了我,但是畢竟也是我的兒子。他的心臟與常人不同。你若是答應我,我就救他一命。”秦偉蹲下了身子,看著秦洛蒼白的臉龐心中一痛,內心也露出了一抹焦急,但是,為了他的計劃,他又必須保持冷靜。
“好,我答應你。”沫流年點點頭。“不過,你最好讓他活著。不然只要我不死,就會將你挫骨揚灰。”
“他是我兒子,只要跟我認個錯,我也不會將他逼上絕路。”秦偉心痛的說道,一揮手,立刻就有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過來。
“來人,將秦沫小姐帶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她邁出房間一步。”
“是,老闆。”
……
重新回到了精緻的牢籠之中,一連兩天過去了。沫流年的臉上都沒有一絲笑容,即使聽到了秦洛脫離危險期的訊息,她也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像是失去了靈魂的玩偶一般。一天到晚摩挲著自己那把銀白色的手槍,不吃不喝,兩天下來。整個人都瘦了好幾圈。
入夜,清冷的月光從窗戶中照進了屋子裡。流年靠在大大的落地窗旁,整張臉龐隱在了暗處,但是那雙一直以來都暗淡的眸子此時卻是亮的出奇。
“十一,居然有人想要取代十一在心中的位置。秦洛,你真是好心計,好打算。差一點點,只差一點點就被你們騙過去了。”她喃喃低語,蒼白的唇勾起了一抹冷豔的弧度,雙眸冷的出奇,“就差那麼一點點呢。”
銀白色的手槍在掌心轉動,劃過一道道清冷的弧度。
翌日清晨,一夜沒睡的沫流年卻是出奇的精神,她伸了一個懶腰,活動了活動有些僵硬的身體,起身看著窗外升起的太陽。就是今天了吧,將要走上一條全新的道路了呢。
“吱”
屋門被輕輕開啟,五六個女人捧著各色的珠寶和各種衣服走了進來。流年轉身看著魚貫而入的人們,心中浮現了一抹感慨,這樣的生活,她曾經享受過,可是,當明白了所有的事情的時候,卻是覺得這樣的殊榮是那麼的噁心。
“秦沫小姐,請換衣服吧。”一名穿著短裙的女人對著沫流年一彎腰,恭敬的說道。
“我是學服裝設計的,這些事情就不牢你們操心了。”沫流年走了過去,翻看著盒子裡的首飾和架子上的衣服,“放下自己出去吧。”
“這個,秦沫小姐……”
“若是你們自信自己的眼光比得上sky,那我無話可說。”沫流年雙手環胸,冷冷的一笑。
“秦沫小姐,您就不要為難我們了。”
“我又不是沒手沒腳,用得著為難你們嗎?我也不會給你們找難堪,當然前提是,按照我說的做,不然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沫流年臉上的笑容褪去,厲聲威脅道。
“要麼出去,要麼……跟我一起去見秦偉。”沫流年隨手擺弄著那些華麗的衣服,淡聲說道。
“出去出去。”女人的語氣中多了一抹慌亂,誰都知道和沫流年一起去見秦偉的下場是什麼,她們可不敢自己去捋老虎的鬍鬚。
好大的手筆啊。沫流年的目光在首飾上掃過,心中冷笑,這也算是一種包裝嗎?還真是捨得下血本呢。
每個做設計的人都會選擇最適合自己的東西。流年也不例外,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裡,也清楚的知道如何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