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不急,你們急個什麼?想要分家產,也要等到老子死了,現在急不可耐的,是不是想找死?”
楚留情心頭忐忑,態度恭敬無比的說道:“爺爺,我們知道錯了!”
楚天舒突然長嘆一聲,端起酒罈子又喝了一口:“知道為什麼爺爺不許你摻和嗎?”
“不知道。”
“摻和不起啊!別看什麼狗屁的四大家族,你知道,他們為什麼對我們聽之任之甚至是縱容嗎?”
楚留情躬身說道:“因為我們不插手政務!”
“對啊!軍隊中間,沒有我們任何一個人,政治上,我們從來屁都不放一個,槍桿子,筆桿子我們都不要,所以這錢袋子,才會被我們牢牢地抓在手上!”
楚天舒接著說道:“但是這些老傢伙在找死啊!你看看,石油,電訊,電力,出了我們手上的煤炭勉強還說得過去之外,其他都是沒命的瘋長!老子做事有底線,錢,是要賺,但是總要讓老百姓活得下去吧?我們老傢伙不管事了,你看看你們這幾年折騰的!”
楚天舒又是狠狠地瞪了楚留情一眼:“還是那句話,有的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切忌切忌,這件事,既然插手了,那麼現在撤出來,必然招致其他三家的笑話,但是你記住了,無論如何,在那個宴會上也好,或者在以後什麼情況下也好,不要得罪那個小娃娃,做人留一線,日後,你會知道有什麼好處的!”
“是,爺爺,我明白了,那我現在,可以出去了嗎?”
楚留情對著楚天舒深深鞠躬,然後可憐巴巴的看著爺爺!
楚天舒再次坐回了椅子上,然後又小心翼翼就像撫摸情人一般的拿起二胡,然後閉目沉思了幾秒鐘,等到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裡的剛才的怒氣,狡猾,精明,全都消失不見,只剩下一喝完酒之後醉眼迷離的感覺!
“不許走,再聽老子唱幾首!”
楚留情一呆,隨即又恢復到先前那副眼觀鼻,鼻觀心的呆滯狀態!
聽爺爺唱曲,簡直還不如聽母豬叫!
而楚天舒心頭卻在得意!
你們幾個老不死的,知道什麼?呵呵,老子就不告訴你,榮華富貴一輩子,到老了老了,栽跟頭,哼哼這個跟斗栽下去……可憐啊!
……
而與此同時,在北京老胡同裡一個年代最少在三百年的老四合院子裡!
這種四合院,在京城那簡直就只能叫做文物古蹟了!
像這樣規模的四合院,整個北京,現在絕對找不出來一百套!
而這一百套四合院,基本上都是一家人的!
四大家族中間的張家!
甚至連當初李老住的那個恭王府,都是和張家,有著莫大的關係!
當初建國之前,恭王府就幾經易主,而他最後一任主人,正是張家的人!
那還是清朝民國初年的事情了!
四合院後院,一位老人同樣坐在一副中堂畫下,他卻沒有喝酒,而是在依依呀呀的聽著京腔!
老人的手上,不斷的摩挲著一塊雞蛋大小的極品羊脂玉雕刻而成的葫蘆形狀物件兒!
葫蘆,諧音福祿!
“爺爺,這是千載難逢的時機,一定不能放過了!”
老人依舊不言不動,手上依舊在不斷的摩挲著那塊玉石!似乎天塌下來,都很難讓他把眼睛睜開。
老人的對面,站著一個年紀在三十歲樣子的年輕人,年輕人的臉上,帶著一絲激動和快意,眼巴巴的看著老人,似乎有著滿肚子的主張,想要急於和老人表達。
“爺爺!您說話啊!”
老人不動!
“爺爺,您到底是什麼意思?”
老人這才慢慢地伸手把留聲機上面的針頭給抬了起來,然後看了一眼年輕人一眼,說道:“這個性子,成什麼體統!我是怎麼和你說的?不著急,慢慢來!不要孤軍作戰,現在,這件事你們是太著急了!多半沒有什麼好結果!”
“爺爺,我可是聯合了其他三家的人啊!”
老人一揮手,淡淡地說道:“別說了,這件事既然已經成為了定局,還斷然是沒有回頭路了!先碰一下也好,只不過,該怎麼做,你要想清楚!”
就在這時候,老人的房門被推開,一個清秀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這個中年男人渾身只看他一眼,就會給熱留下極其複雜的感覺!
這是一個叫人捉摸不透的傢伙!
他叫張尚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