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的感覺,但此時此刻,他卻一點也笑不出來,他搖頭道:“無論如何,這些推進管我都會追回來的!我只是在痛心……”
南冥分不清慶中楊到底在痛心什麼,是因為推進管的失竊,還是因為整艘船上沒有絲毫的反抗痕跡。
“一艘船,二十多個兵啊,都是我認識的好兵,為什麼會背叛?”慶中楊無法理解地搖頭,似乎在確認了船上沒有反抗痕跡之後,他才真正覺得,這些人確實是背叛了。
但凡有一個人反抗了,他也不會這麼難受。
可為什麼?
慶中楊無法理解。
“興城他怎麼會?組織上一直在培養他,只要再過一兩年,首長就把他放出去當艦長了,他為什麼要背叛?”石步青更是無法理解。
石步青和這位負責押運的盧興城都是非常優秀的青年軍官,私下裡交好,兩個人都是以最優秀的艦長為目標的男人。
當一個人全部的努力,都是為了一個目標時,什麼能收買他?
這世界上幾乎沒有能收買他的東西。
可他還是背叛了。
“或者是他有什麼苦衷?”石步青提出了這個設想,然後立刻就被他自己否決了,“可是無論什麼樣的苦衷,都不能背叛啊!”
丁國成一直在關注這邊,此時也在喃喃低語一個問題:“為什麼?”
老中青三代,三個男人,同時陷入了難言的疑惑和憤怒,他們都在問一個問題,為什麼。
他們不知道為什麼,可南冥知道為什麼。
因為煽動許可權!
因為這位叫做盧興城的軍官,以及船上的二十多名士兵,他們都不想去做,卻被煽動了,不得不去做。
這一刻,南冥突然感受到了一股難言的怒氣,從他的內心深處升騰起來。
在這之前,他對煽動煽動許可權的擁有者阿比小姐,或者說殺冥,並沒有太多的憤怒。
大家各為其主,畢竟他也有可能是那位未來必定毀滅宇宙的男人——南冥大魔王。
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怎麼也有那麼幾千萬幾億分之一的可能吧。
所以阿比對付他,他也無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
擁有懶許可權的他,對自己的許可權擁有絕對的自信,不急不躁,以逸待勞。
但此時此刻,他才真正感受到了,煽動許可權,會給人帶來怎麼樣的傷害。
一個擁有自己的夢想,而也為之奮鬥了二三十年的有為青年,二十多個意志堅定,擁有無上的榮耀感和責任感計程車兵,就因為她的許可權,而被迫變成了人人喊打的背叛者,失去了自己的榮耀,目標和責任,從此淪為一個孤魂野鬼。
為什麼?
沒有這個道理!
你要對付我,來啊,堂堂正正拿出你的本事來。
為什麼要連累那麼多無辜?
南冥沒意識到他的雙重標準,在菲律賓的時候,他和阿比小姐的鬥法,也不知道連累了多少無辜,但那種時候,南冥有一種“非我族類”的疏離感,並沒有現在這種感同身受的憤怒與不甘。
南冥現在不爽,非常不爽。
南冥的怒火,必須有人承受。
風天佑湊了過來,對南冥道:“南總,無人機基本已經搜尋完畢了附近四十海里的距離,沒有任何可疑的船隻……”
“沒有?”南冥皺眉,“總不能上天飛了,入海……”
南冥猛然瞪大眼睛:“潛艇!”
就在此時,石步青也猛然一拍手掌:“他們肯定是轉移到了潛艇上!”
正所謂英雄所見略同,聽到南冥和石步青同時做出了判斷,慶中楊卻有些絕望。
潛艇鑽入了海里,能發現它的東西就不多了,當潛艇以幾節的超低速度在水中航行時,其發出的噪音非常小,幾乎不可能被發現,而其設計和材料,也能讓它偽裝成海底的礁石甚至大型的鯨魚。
不過,慶中楊卻沒有亂了方寸,他立刻聯絡了幾個人,排查了一下所有的潛艇,然後對南冥道:“除了幾艘執行遠洋任務的潛艇之外,其他的都聯絡上了,應該不是我們的潛艇……”
如果再有一艘潛艇也背叛了,恐怕這將會是今年最大的災難,其影響甚至還超過推進管的失竊。
“不管是誰的潛艇,找到它。”南冥道。
慶中楊覺得南冥在說氣話,潛艇入海,要怎麼找到它們?
“是。”風天佑卻是興奮地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