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飛進來時,這小子更是呼一聲要站起來,被趙高峰一把又給按回去了。
剛才那中年人進來時,他又要起來趕人,又被趙高峰給按住了。
被人按了三次,就算是泥人也怒了,若不是南冥和楚春暉還在那邊談事兒,小張早就把桌子給掀了。
趙高峰大感頭痛,楚春暉怎麼帶個這樣的保鏢?
這小子,是個刺頭兒。
這會兒,南冥和楚春暉都吃完了,兩個人有說有笑地起身就要離開,小張看趙高峰起身,一拳就搗了過去,直接搗在趙高峰胸口,讓趙高峰一個趔趄,差點撞到牆上。
然後就像是啥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大步走到了楚春暉的身邊,低聲道:“老闆,我們回去嗎?”
誰想到,踝骨突然一痛,卻是被南冥踹了一腳,南冥還瞪著他:“你幹啥打人?”
小張愣了半晌,這事兒他做過不少了,保鏢們也有生態圈子,他身為楚春暉的保鏢,欺負過不少人了,見面就打的死對頭也有幾個,卻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快報復過來。
他還想問呢,你幹啥打人?
趙高峰哭笑不得,剛才這感覺,就像是他當初新兵的時候,遇到欺負人的老兵,卻偏偏被眼裡容不得沙子的班長匡扶了正義。
“這小子,就這個壞毛病。”楚春暉對南冥道,然後一巴掌拍在小張的腦袋上,“這小子叫吳張,是我姨的孫子,小時候就沒少打架,送到部隊裡磨練了幾年,也沒磨去性子,剛到我身邊不多久,平日裡被寵得兇了點,我替他給你道個歉,這位小同志也多擔待。”
楚春暉畢竟不是陸振國,對南冥身邊的人,總不如對南冥那般上心,言語之中並無太多歉意,更多是為了給南冥一個面子。
趙高峰笑了笑,他也沒放在心上。
楚春暉又指著南冥,對吳張道:“小張,叫冥叔。”
南冥這才知道,這個小張其實不是姓,而是名。
吳張心不甘情不願地叫了一聲冥叔,咋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個親戚。
更不明白,楚春暉為何對南冥那麼低眉順目的。
還有剛才那個,不就是個普通保鏢嗎?還用得到老闆道歉?打心裡,吳張就覺得老闆受到了屈辱。
而吳張自己,其實是現役的,打心底看不起趙高峰這種野生的。
其實除了他自己和他的老闆,整個青陽也沒幾個他看得起的,在單位裡也是一霸,整天橫著走的。
這會兒看到楚春暉對南冥這個態度,更不忿了。
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再想想之前打電話給楚春暉時,他秘書的態度,南冥都無語了,這個老熊孩子楚春暉,身邊還真是熊孩子聚集地,現在還沒有倒黴,簡直就是逆天大運氣。
按照常理來說,這種傢伙早就被一輛飛車撞死了。
南冥無奈搖搖頭,跑去冰櫃那裡,順了一碗冰淇淋消消火。
“剛吃完飯,陪我走走吧。”看南冥正舔冰淇淋勺子,楚春暉笑著邀請道。
“走走?”南冥連連搖頭,“外面那麼冷,我還吃著冰淇淋,你忍心?”
“走吧走吧!”楚春暉拽著南冥就走,出了門,對幾個打算跟上來的人擺擺手,扯著南冥向路邊走去。
“等等,讓我戴上墨鏡……”
“戴啥墨鏡?”
“我可是名人!”
“我不比你更有名?”楚春暉不服。
倆人拉拉扯扯間,突然一聲驚叫傳來,一輛車衝破了路邊的綠化帶,直直向兩個人撞了過來。
……
青陽晚報的冷文明在青陽大學裡逡巡著,尋找著新聞點。
今天他一大早就來了,憋著一股勁兒,就打算搞一個大新聞。
今天晚上,懶神科技的跨年大秀,其實本來應該是同事池佳峰的活,但他是負責跑學術口的,來青陽大學轉悠,誰也說不出什麼來,如果他的稿子更好,報社肯定也不會捨棄。
至於池佳峰怎麼想,他也不在乎,反正他們倆的關係越來越差。
當初南冥和李成功的大戰,波及到了冷文明和池佳峰,兩人各自支援一人,暗中撕了很長時間。
然而隨著李成功的鐺鋃入獄,冷文明和池佳峰的撕逼大戰也就此落下帷幕,結果是池佳峰升任副主任,冷文明繼續冷板凳,甚至比之前更冷了。
從那天起,冷文明就一直在想著,搞一個大新聞,奈何學術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