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出萬科研是剽竊的，然後自然會有國際或國內的學術調查組織開始調查，丁是丁卯是卯，誰犯錯了打誰板子，幹啥非要把人趕盡殺絕。

“我覺得……”馬錦程張口要說話，被眾人一起怒罵：“你閉嘴！”

馬錦程就只能乖乖閉了嘴，在旁邊不說話。

“我覺得吧，其實這事兒也正常，如果萬科研不是咱們的老師，說不定咱們這會兒正在拍手稱快呢。大家日後都是想要在科研界發展的，誰想自己辛辛苦苦搞出來的研究，被別人侵佔、強搶了去？”另一名師兄道。

“嗚嗚！嗚嗚！”馬錦程捂著嘴舉手示意。

“你想說啥？”

“剛才那就是我想說的。”馬錦程道。

“……”眾人無語，“接著閉嘴！”

“哦……”馬錦程還挺委屈。

馬錦程他們這些萌新擔心了半晌，不過說實話，他們所受的影響其實是最少的，因為他們還沒正式進入萬科研門下，真正慘的是那些已經在萬科研門下學習了很長時間的人。

幾個人杞人憂天了半晌，無事可做，就又開始研究論文。

這些論文，對他們這些還沒進入相關領域的人來說，確實是有點難，幾個人都有點心不在焉的，圖書館這處學習室是專屬於萬科研門下弟子們的，不多時幾個臉色灰敗，自帶低氣壓漩渦的師兄們走了進來，看誰都像是欠了錢一樣，幾個人就都趕快夾了尾巴不說話。

幾個師兄低聲爭論了幾句，差點打起來，小萌新們更是夾著尾巴不敢說話，悶頭看論文。

馬錦程看論文看得實在是快困死了，想要找打豆豆的論文來看看，又不好意思，生怕被師兄們打，只能拿起手機來玩。

剛開啟手機，就看到手機上蹦出來幾條訊息：“驚天大訊息！打豆豆竟是人工智慧！”

“里程碑，人工智慧侵入科研界！”

“人工智慧走出實驗室，還是走進實驗室？”

“顛覆想象，人工智慧竟然真的可以擊敗人類？”

“不是國際象棋，不是模擬運算，是寫論文！人類距離被淘汰，還有多遠？”

“專家證實，打豆豆確實是人工智慧！”

“關於人工智慧打豆豆，你所不知道的三件事……”

“臥槽！”身後，一名師兄也看到了手機，一句粗口就被爆了出來。

合著他們是被人工智慧吊打了？

“我不信，不可能！”

“這怎麼可能？現在的科技根本就沒有那麼發達！”

頓時，大家也顧不得別的了，討論做了一團。

而從東濱飛回京城的萬科研，剛下飛機，開啟手機看了一眼，閉上眼，面色灰敗地靠在了計程車的後座上。

現在，再怎麼勁爆的訊息，也已經不能讓他吃驚了。

盛博文看他那表情，嘆口氣，道：“老萬，你就別糾結了。無論怎麼說，你這麼多年資歷還在，現在開始，低調做人，苦心治學，搞搞研究，帶帶專案，指導指導學生，臥薪嚐膽，總有東山再起的時候……”

兔死狐悲，物傷其類，萬科研現在這樣，盛博文也難免為其傷感。

對別人來說，大學教授這種日子其實已經算是夢寐以求的了，但他們這種曾經站在國內科研界頂端的人來說，怎麼夠？

萬科研沉默半晌，點點頭。

但真的能等到東山再起嗎？

這邊圖書館的房間裡大家討論的激烈，對打豆豆這個人工智慧爭論不休。

“我覺得其實爭論也沒用了，當初一萬篇論文就已經寫好了，現在只是慢慢放出來。”馬錦程道。

“我覺得打豆豆很厲害，能當我們的老師了。”還是馬錦程。

“我覺得……”馬錦程又是他。

不多時，不論是萌新還是師兄們一致做出了一個決定：“馬錦程，你丫閉嘴！不會說話就別說話！”

這傢伙哪壺不開提哪壺，刀子嘴比誰都快，一刀刀戳人痛處啊！

馬錦程無奈死了，覺得這些人都和他沒有共同語言，乾脆去找老同學聊天吧，譬如去找南冥，讓他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早點考上京大變成自己學弟這種……

剛開啟手機，就看到南冥在高中班級群裡發了個訊息：“想要找導師請教找不到，學習有困難？論文不知道怎麼寫？寫作業太累？福利！給各位學渣們的福利，速速下載，下載之後請真名登陸，速速更改帳號密碼，不要外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