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樊佳域也是最近才調回武北，有些訊息滯後了。

聽到樊佳域說天鵝的事，胡卓飛下意識地縮縮腦袋，生怕讓樊佳域知道，其實是他在背後推動這件事——他並未意識到，自己只是一個被利用的棋子，還以為自己真的是自己推動的。

“不能打點一下嗎？”胡卓飛道，他知道樊佳域的能量的，天鵝怎麼了？幾隻畜生而已，哪有樊佳域說了話管用？

“你當現在那些網友都是傻子嗎？”胡卓飛這麼說，樊佳域更生氣了。

本來，如果天鵝的問題沒人關注的話，想辦法把環境問題遮掩一下，民不舉官不究，就這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混過去了。

現在全國的眼睛都盯著這裡呢，誰敢讓他打點？誰敢放水？

敢於肆無忌憚破壞規則的人其實很多，但確實是一天比一天更少，對樊佳域來說，現在的環境是越來越差了，他開始懷念以前的時候，當個官多愜意啊，到哪兒都被人捧著，一聲令下，莫敢不從，舒服死了。

現在倒好，馬上就要連自己的公車都沒了，出門要和平頭老百姓一起坐公交車？你敢信？

“總之，南冥這個人不好惹，你還是暫時別和懶神科技掰腕子了，我給你找個其他的地方你來投資吧。”樊佳域是官場出身，官場上哪有對著一個人死磕的？能迂迴的就迂迴，否則大家都沒好果子吃。

“噢……”胡卓飛乖乖應下，不敢反駁。

胡卓飛這邊和人打著電話，卻不知道，他的所有對話，都被人聽了去，距離樊佳域在文吉的居所不遠處一棟小房子裡，有四個膚色、國籍各不相同的人，正一起聚精會神地聽著胡卓飛的電話。

早在一天之前，他們就已經在胡卓飛的家裡裝滿了竊聽器，胡卓飛雖然是富豪，但是真沒想過自己會被竊聽，這方面的防範不多，很容易就被竊聽了。

他們就是NONE裡面，接受了南冥任務的另外四個人，和打算單打獨鬥的程寧不同，他們四個人組了隊，而他們在去裝竊聽器時，還發現了另外的竊聽器，肯定就是他們的那位獨行俠競爭對手裝的，乾脆直接丟下水道了。

四個人裡，一個白人大漢記下了自己聽到的訊息，看著其他幾個人，道：“這就算是完成了BOSS的任務了吧。”

“應該……是吧……”其他三個人對望一眼，道。

這任務真簡單，毫無挑戰性。

從目前竊聽到的來看，這是胡卓飛和自己的大舅哥一起勾結陷害懶神科技，有了這條訊息，就可以交差了吧。

……

南夏電池的實驗室裡，南冥的手機滴滴一響，他拿起來看了一眼，頓時恍然大悟。

難怪陳偉會被人針對，原來是樊佳域這個人在背後搞鬼！

查清楚了胡卓飛的靠山，南冥還是挺滿意的，他直接確認了任務完成，把獎勵給四個人打了過去，道：“幹得不錯，夥計們，現在可以享受勝利，等待我的下一個任務了。”

然後他順道給idiot123發了一個訊息過去：“非常不幸，你的對手已經完成了任務了。”

“什麼？他們已經查到了那個神秘電話的身份了嗎？我調查了胡卓飛的通訊記錄，然後又調查了那些拼命黑懶神科技的媒體中的一些人的通訊記錄，發現他們都和一個神秘的電話有聯絡，但我打過去卻發現這個電話是空號。”聽到南冥這麼說，程寧都震驚了，“果然一山還有一山高，這個世界上高手還真多。”

因為他的竊聽器被競爭對手丟掉了，胡卓飛知道自己再去安裝也沒用，對方是四個人，他只有一個人，只能劍走偏鋒，他找了一個之前認識的，在通訊運營商工作的朋友，調查了胡卓飛的通訊記錄，發現在天鵝事件前後，這個神秘的電話都曾經和胡卓飛聯絡過，而之前卻沒有任何聯絡。

深入調查一下，程寧就發現自己完全查不到任何線索了。

“啥啥啥？”南冥瞪眼，什麼神秘電話？“這樣吧，你把你現在調查到的資料傳給我。”

南冥告訴了程寧一個郵箱，不多時程寧就把自己查到的資料傳了過來。

南冥皺眉，他發現，程寧所調查到的線索，跨度跨越了數月時間，從懶神科技釋出動力外骨骼開始，這些人就開始頻繁和某些人聯絡，而到了懶神科技失竊時，這個電話則活躍到了極點。

但正如程寧所說，深入調查的話，這個號碼其實是不存在的，就算是讓小白悄悄黑入了電信系統，也沒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倒是發現了更多和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