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頭有點好東西,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好東西?
沈沛這樣的人能有什麼好東西。
有的,只怕就是那些骯髒不堪吧。
“不敢,當不起你沈大少的賞識。”陸雲深本能拒絕。
雖然陸嘉行也經營著地下生意,但是黃賭毒這一塊,陸嘉行堅決不肯涉及。
一方面是陸老爺子不肯陸嘉行再犯險,另一方面也是陸嘉行自己沒興趣。
對陸二爺來說,吃下更多黑的勢力,那錢就足夠源源不斷了,何必以身犯險,傻子才做那樣走鋼絲的險事兒。
而身為陸二爺的兒子,陸雲深被教養的口味更叼。
沈沛聽出了陸雲深話裡的鄙夷之氣,不過他不惱,反而順著往下說:“急什麼,有些東西,你沒有興趣,不代表陸二爺沒興趣。”
陸雲深一頓,表情一瞬凝固住。
“沈沛,有些事情的底線你別犯。”
得罪了他爸,這事情可就玩兒大了。
“在雲市,還沒有敢拿我爸開玩笑。”陸雲深再次警告。
沈沛笑容愈加大,笑聲也漸漸提高,“不敢,誰敢開陸二爺的玩笑,那不是找死麼!我真的有好東西。”
電話靜默了幾秒。
陸雲深答應了,“地址告訴我。”
“不夜城,地下賭場,我等你。”沈沛說完就掛了電話。
陸雲深開始脫白大褂,換上自己的外套,鎖了實驗室大步離開。
不夜城。
陸雲深熟門熟路進去,直接做了電梯到地下賭場,剛一踏入,充斥而來的就是噪雜不斷的吆喝聲和叫罵聲。
不夜城的地下賭場,人蛇混雜,規矩少隨便玩,是雲市地下賭場中最大卻最亂的一個,然而依託不夜城而建,卻又是它最大的保障。可以說,不夜城不倒,地下賭場不散。
“陸二少,今兒真是有幸,您想玩什麼?”地下賭場的負責人看到陸雲深到此,覺得這世界都特麼玄幻了。
陸雲深啊,這可不多見。
陸雲深轉頭看了眼,直接問:“沈家大少在哪個房間?”
“沈大少爺?”負責人懵了下,有些沒反應過來,“今晚沈大少沒來啊?”
陸雲深眸色漸深。
負責人暗叫一聲不好,立刻招呼人上來仔細詢問,隨後便冷汗涔涔說:“沈大少在天字一號房,陸二少這邊請。”
陸雲深從容淡定的穿過了賭場中央,由著專人帶路,到了天字一號房。
門虛掩著,裡頭的情況隱約可見。
而沈沛安靜的端坐在那兒喝酒,這是陸雲深沒想到的。
“來的挺快,我以為我要等上幾小時。”沈沛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邊上立刻就有人給他滿上。
他也不喝,卻往前一傾,將眼前另一杯滿上的紅酒推過去,“喝一杯,能請得動你來可不容易。”
“有事說事,我不喝酒。”陸雲深往邊上沙發一靠,面色清冷。
沈沛拿著酒杯嗤笑一聲,做了個手勢,房間裡本伺候著的幾個人立刻退出去。只剩下他們倆人時,沈沛好心情的抬頭去打量。
陸雲深今晚穿的衣服似乎不太得體,一身打扮在沈沛看來未免太過富有年輕氣息,然而那雙眼不加掩飾的冷漠兇狠,卻又極好的和他一身氣息渾然天成,融合在一處的感覺就是,意外的驚喜,該死的誘人。
矛盾體本身,就是繁雜又充滿變故的。
沈沛起身,煙遞過去,“放輕鬆些。”
說話時,已經走進了陸雲深的一米範圍之內。
陸雲深隨即步子倒退,十分嫌棄的避開,“沈沛,我沒時間陪你玩遊戲,你的那一套,不要用在我身上。”
“哦?我怎樣?”
陸雲深深深的看了眼,說:“我對男人沒興趣。”
沈沛的笑聲頓時在房間內響起,“你是第一個敢這麼拒絕我的人。”
陸雲深沒說話,只眸子倪著,自持又鎮定。
最後是沈沛先投降了,他見不慣陸雲深一雙好似能看透萬物的眼在他身上一圈圈打量。
“陸二爺最近是不是在雲市找幾個二流家族的麻煩,這事情鬧得不大,動作卻不小。”沈沛笑眯眯陳述,“這事兒什麼時候開始的,我想想,好像從杜家杜晨宇那小子身上先開刀的。眾人皆以為陸二爺懲處杜家,聯合顧家甚至京城的藍家,為的是給侄女洩私憤。不過我怎麼瞧著,陸二爺這手段似乎狠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