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倒黑白的說辭,機械地吃早餐。
提到昨晚的事,男人身體裡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熱血又有了沸騰奔流的趨勢。
再度回頭看了女人一下,賀御君清了清嗓子低低地道:“昨晚我沒做措施,要是懷了……記得第一時間跟我說。”
筱筱正在吃東西的動作頓時停住,僵著臉一副大事不妙的神情回過頭來,越發火大:“你怎麼這樣啊!這種事你都不跟我商量的?!”
賀御君夾著尾巴半天了,見她這脾氣就摁不下去,這會兒居然還是這副憤怒的表情,臉色終於沉了幾分:“都要結婚了,現在懷孕又怎麼樣?我們耽誤了兩年多還不夠?還是你到現在都沒堅定要跟我共度一生的決心,所以也不願意要孩子?”
況且以昨晚的情況,他難不成大半夜了還跑出去買那玩意兒?
男人臉色陰沉,口氣緊繃,筱筱被他一長番話問得啞口無言,僵硬地咀嚼了兩下,收回視線不知道說什麼了。
她當然不排斥給他生孩子啊——只是,萬一現在懷孕了,一來她要被調離特種部隊不說,二來……一旦孕檢,她生過一胎的事實不就暴露了?
車廂裡氣氛凝滯,筱筱頓了頓反應過來,木愣愣地說:“我……我沒不願意,只是太突然了——”
“這有什麼突然得?女人早生孩子不是好恢復一些?何況我也不年輕了——陸熠城那小子都要當爹了,我可不能輸給他。”
筱筱扭頭無語地看著他,額頭滿是黑線。
幼稚不?就因為陸熠城被喜當爹了,他就羨慕嫉妒恨了?
“那個……一次也不一定能懷上的。”筱筱提醒他這個事實。
誰料這人聽完點點頭,一本正經地說:“我知道,以後每個月都儘量把你弄出來一兩次。”
筱筱:“……”
神啦!誰來救救她?
筱筱是不想搭理他了,吃完早餐歪著頭閉眼,自個兒琢磨事情,在心裡祈禱著千萬別一次就中標……
睏意濃濃,車廂裡又安安靜靜,搖搖晃晃,她很快就又睡了過去。
臉頰被人接連拍打,她皺著眉趕了幾下,繼而鼻尖兒又被捏住。
煩躁地醒來,還沒發作,賀御君已經抬腕把手錶抵在她眼前:“還有兩分鐘!”
“啊!”筱筱一下子清醒,坐起身體就解了安全帶跳下車。
不過賀御君動作更快,一把拽住她的手,還有話說。
“你幹嘛啊?我遲到了!待會兒大家都知道我昨晚沒回來,像什麼樣子啊!”筱筱急的跳腳。
賀御君拽著她的手不放,深邃眼瞳非常嚴肅鄭重地盯著她,“記得,懷了跟我說!”
筱筱臉頰一木,“不會那麼準的,一晚上就懷上,真當你是神槍手啊?”
男人勾唇就笑,“一晚上懷不上也沒關係,再接再厲,我還能多享受幾回。我只是提醒你,懷了別瞞著我,可別逞強繼續上躥下跳的,把我孩兒折騰壞!”
言外之意,懷了趕緊說,他好調職位讓她輕鬆安逸點。
筱筱當然明白,也因此心裡更牴觸,胡亂點頭答應了,掙脫他的手趕緊跑了。
想當初,她去了維和部隊,知道自己懷孕時已經是孕三個月了。若非親身經歷,她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體質這麼奇特,懷孕後沒有任何妊娠反應,而且每天照常出任務甚至熬夜值班,孩子也沒有出問題。
當時她只能歸結為這個孩子跟她太有緣分了,在這種艱苦的條件下都能頑強地生存下來,那她還有什麼理由不要這個寶貝?
跟修道院的特蕾莎修女結緣也是一件非常巧合的事。
那一次,她跟幾名維和戰士一起巡邏執行任務,不料遭遇叛軍襲擊,一顆流彈擊中了離他們不遠處的那家修道院,造成了人員傷亡。
修道院裡收養了不少因為戰爭而無家可歸的兒童,筱筱跟戰友們冒著生命危險將這些兒童全都拯救出來,還包括那個名叫特蕾莎的修女。
戰爭不能波及平民百姓,這件事當時引起輿論的滿座譁然,當地政治力量也以最快的速度重建這家修道院。
筱筱當時已經知道自己懷孕了,看到那些可憐的孩子,她母愛氾濫,只要有空就會去修道院幫忙重建,看望孩子們,還跟他們講解一些在戰爭中逃避災難的方法。
特蕾莎修女對她的種種善舉頗為欣賞,兩人慢慢結交為朋友。
說是朋友,其實特蕾莎修女算是長輩,比她大許多。特蕾莎是半路修道的,她早年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