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御君還在給妻子灌迷魂湯,可筱筱聽到孩子們,又還是放心不下女兒,揪著他的耳朵把他的臉強行拽開幾分:“就算不接回來,也該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吧,哪有你這樣做爸爸的?”
男人皺眉,隨即吐出一句:“做完再打!”
“你——這都九點多了,等做完都半夜了,他們都睡了還打什麼啊!”筱筱真是抓狂。
男人當爸爸,跟女人做媽媽了,這差別就如此之大嗎?
為什麼男人可以心安理得地拋下孩子不管,女人卻總是操心這擔心那?
她氣著,可賀御君的關注點顯然不跟她在一個水平線上。
男人深瞳溢位自信滿足的笑意,不管被她拎著的耳朵痛不痛,又湊近吻下來,並且一把將她提起抱在腰間,轉身朝床榻走去——那吐在她嘴邊的一句話,簡直不能聽。
“看來,老公的戰鬥力你是深有體會,那麼請問……寶貝你準備好了沒?”
能預知這一開始就得做到半夜去,可不是對他的持久力深有體會麼!
筱筱聽懂,渾身都羞得燒起來,“賀御君,你個流氓!”
*
第二天,筱筱一向準時的生物鐘又失靈了。
實在不能怪她貪睡,而是昨晚睡得太晚太晚了!
某人恬不知恥地說,難得兩個電燈泡不在身邊,機會千載難逢,必須好好把握——於是,化身為狼把她吃了一遍又一遍。
樓下隱約有汽車聲傳來,她迷迷糊糊地捕捉到一點,卻以為是在做夢,翻個身,繼續睡去。
賀御君下樓時看到小小人影可愛地走進客廳,臉上忙露出笑迎上去,一把抱起:“寶貝,早安,昨晚睡得好嗎?”
賀熹微大大的眼睛睫毛濃密,色澤黑亮,同清澈靈動的黑眼珠交相輝映,真正是讓人看一眼都要化了心湖。
可此時,小丫頭卻並不是很開心。
賀軒隨後進來,在男人身旁站定,回答說:“妹妹昨晚睡得很好,沒哭沒鬧,可是早上起來——她的小辮子我們都不會。”
老爺子跟秦元福也進了客廳,笑著說:“扎頭髮這種事,還真生來就是女人的活兒,我們幾個大老爺們兒折騰了半個小時,也沒能紮好。”
賀軒皺眉,臉色帶著點鬱悶,顯然也為自己不能幫妹妹紮好頭髮感到內疚。
老爺子坐下,揚聲又說:“叫她媽給她頭髮扎一下,完了我們還得出去玩的。”
賀御君不贊成,大家長般訓著老爺子,“您一把歲數了,出去玩什麼。”罷了看向懷裡的小丫頭,溫聲哄著,“乖,媽媽還在睡覺,爸爸幫你扎頭髮。”
話落,賀軒明顯吃驚地看了他一眼,顯然懷疑。
扎頭髮可跟拿槍不一樣,槍使得再溜,也可能扎不緊幾根頭髮——尤其是angel的頭髮又是那種毛茸茸很細很軟的髮質。
老爺子看了他一眼,沒忍住,勸道:“你還是叫她媽來扎吧。”
“不用。”做父親的很想在女兒心目中樹立無所不能的高大英雄形象,豈能被扎頭髮這種不足掛齒的小事難到!
很顯然,這人自信過度。
不過,既然人家當爸爸開口了,他們旁人還能說什麼呢。
拭目以待吧。
賀御君在沙發上坐下,賀熹微坐在他面前一個小凳上,男人一手梳子一手小皮筋,頭髮束起來攏成一撮,看著挺整齊了,把小皮筋撐開,準備綁上去——
只是,那小皮筋太細太細了,看著一拉就斷的樣子,圈圈還沒有他一根手指頭粗,這怎麼撐開?
男人皺眉,單手,第一次,拇指跟食指撐開時,崩——小皮筋調皮地彈走了。
幾人看著他,沒說話。
他也只是眉頭微微動了下,同樣沒說話,拿來第二根。
崩——撐開一半兒,又彈走了。
老爺子冷嗤了聲,叫你逞能!
賀軒已經默默地去把第一根撿回來了,並且兩手撐開了小皮筋,遞給賀御君。
男人大概覺得有點丟面子了,臉色掛不住,面無表情地把外甥遞過來的小皮筋接住,準備去綁住女兒那細細一撮的頭髮。
然而,小皮筋才裹了一圈,那些毛茸茸的細發已經軟綿綿地滑下來……
很明顯地,那人英挺的眉骨處抽了抽。
接下來的畫面,就可以用手忙腳亂來形容了。
偌大的客廳安安靜靜地,無所不能殺敵英勇的賀御君同志,愣是沒辦法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