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吻住她,“那親親總可以。”
筱筱僵住,親是可以,但他的手能不能安分點?
一想著客廳裡還睡著曼曼呢,筱筱總覺不自在,千方百計阻攔。賀御君也不惱火,而且比平時更多了幾分耐心和溫柔。
“小東西,她醉成那樣,你可以大叫,沒關係的。”
“……”不要臉。
客廳裡,紀大小姐可憐兮兮地喊著“水……要喝水……”,奈何無人搭理——
長夜漫漫,一切才剛剛開始。
*
翌日一早。
紀曼柔從宿醉中醒來,頭疼欲裂,搖晃著沉重的腦袋從沙發坐起身,一時不知道身處何方。
天還沒有完全亮,她行屍走肉般乾坐了會兒,聽到聲響,猛地一驚抬頭,見身著軍裝的賀御君周身冷肅地從臥室方向出來。
看到沙發上蓬頭垢面的“女鬼”,賀御君淡聲問了句:“醒了?”
紀曼柔將一頭亂七八糟的波浪卷捋到腦後,皺了皺眉,這才想起什麼來,有氣無力地道:“你們也夠狠心啊,讓我紀大小姐睡沙發。”
“沒讓你睡大街不錯了。”依然不冷不熱地應了句,賀御君開啟冰箱也不知翻找著什麼,很快,一杯蜂蜜水放到了茶几上。
紀曼柔垂眸看去:“什麼東西?”
“醒酒的。”
紀大小姐笑了下,“算你有良心。”
嗓子幹了一夜,喊了一夜,這會兒急需甘霖滋潤。
她慢慢喝著蜂蜜水的空檔,賀御君淡淡閒適地站在她對面,沉聲道:“刑戰雲家境較普通,是書香門第,他家裡人的意願,應該就是希望他找一個老師或者事業單位的女孩兒,不用掙很多,但是很會照顧家人,照顧他。你這種千金大小姐,旁人眼裡或許覺得打著燈籠都難找,但是——入不了他們的眼。”
紀曼柔從聽到“刑戰雲”三個字時,喝水的動作便停住。
等賀御君說完,她才慢慢抬頭,一臉不解:“所以,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拒絕我?”
“或許還有部分原因,擔心盛天跟封野有想法。”
紀曼柔無所謂地道:“這個我可以去解釋啊!又不是他的錯,是我死纏爛打的還不行嗎?”
“那他家裡?”
紀曼柔想了想,眼眸一挑,“上校同志,你肯定知道他父母住在哪裡吧?”
賀御君意外地看向她,難不成——
“告訴我嘍,小女子若是拿下這塊木頭,一定一輩子對你感恩戴德!”頭疼都不顧了,紀曼柔興奮地衝起身,繞過茶几奔向他,“看在我是你女人閨蜜的份上,幫幫我嘍……”
賀御君皺眉看向她,警告的意味滿滿,紀曼柔快接觸到他的雙手立刻垂下來,臉上又露出笑:“賀少,你也不想我在你們倆之間挑撥離間是不是?你幫我這個忙,以後你倆再鬧矛盾,包在我身上!”
話音剛落,察覺到男人的氣場不對,紀曼柔立刻改口:“當然,我希望你們以後相親相愛,再也不吵架了!哎呀,你就幫幫我吧,把他家裡的資訊透露給我。”
賀御君既然跟她說這番話,自然是希望她跟刑戰雲還有能下文的。
等到紀曼柔低聲下氣求的差不多了,他才拿出手機,編輯了條資訊。
紀曼柔感激涕零,差點爆笑出聲,“上校同志,多謝啦!其實你昨晚不用灌醉我的,成年男女那點事,誰不懂啊!大不了我蒙著枕頭睡嘍,害我現在頭疼死了!”
這次,輪到賀御君臉色尷尬了。
“不過,看在你幫我一把的份上,昨晚的仇就一筆勾銷了!”
筱筱起床時,賀御君早已經走了。紀曼柔躺在沙發上看電視,見她揉著惺忪睡眼出來,嘖嘖調侃:“喲!哪兒來的梅花鹿呢?”
筱筱看了她一眼,懶洋洋地道:“你醒啦……唔,什麼梅花鹿?”
紀曼柔憋著笑,“你去照照鏡子就知道是什麼梅花鹿了。”
筱筱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低頭一看,嘴角抽搐……
M蛋!
賀御君那個壞人!居然給她留下這麼多吻痕!
看著鏡子裡,脖頸、鎖骨、胸前全都是曖昧的梅花印,氣得攥拳。
紀大小姐幽靈一般飄到她身邊,靠在浴室門口,“想不到啊,正派嚴肅的上校同志在夜晚居然會化身為狼,這火辣勁兒……我說昨晚什麼聲音呢,吵死了!”
筱筱捂臉,哀嚎:“紀曼柔,你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