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接話,誰的錢都不是風颳來的,就這麼打了水漂,心裡自然不會痛快。
幾個人正說著話,林鳳荔帶著陸英琦由遠及近走來。
“景峰。”林鳳荔停住腳步,輕喚了一聲,那聲音與平日裡對待陸秉仁的驕縱蠻橫截然不同,甚至帶著幾分酥軟。
她出門前特意換了一件玫粉色的旗袍,人雖然是老了,但身材保養的還算不錯,在精美的旗袍襯托下,倒是尚有幾分猶存的風韻。
幾個老友都是識相的人,紛紛起身離開。
院子裡,只剩下了聶景峰與林鳳荔母子。
“你們來幹什麼!”聶景峰見到陸英琦,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林鳳荔在他對面的藤椅上坐下來,一臉討好的笑,伸手抓住聶景峰的手,卻被他嫌棄的甩開了。
林鳳荔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卻也只是那麼一瞬,轉而又換上了笑臉。倒是陸英琦心裡很不是滋味,聶景峰對自己母親的厭棄,他這個旁觀者看的最清。既然這麼不待見,當初又何必把他生下來。
“景峰,公司現在亂成一團,英琦年輕,實在是無法應對,你就出面幫幫他,別讓外人看他的笑話。”林鳳荔低聲下氣的哀求道。
聶景峰卻目光極冷的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好似責怪她沒把兒子管教好一樣。
“他現在已經滑天下之大稽了!腳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摔了也活該,我幫不了他。”
“景峰。”林鳳荔拉長了音調,面容苦楚。“景峰,英琦怎麼說也是你的親生兒子,你總不能放任他不管吧。”
“我還怎麼管他,我能給的都給了,是他自己守不住,怨不得別人。”聶景峰氣的摔下了手中酒杯。
“這可怨不得英琦。”林鳳荔忙不及的解釋道,“聶東晟想架空公司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他針對的可不是英琦,只怕是衝著你來的。英琦不過是替你背了這個黑鍋而已。”
林鳳荔一個女人家,自然不會懂得這些,她的這些話當然是陸英琦說給她聽得。而這話也實打實的戳在了聶景峰的痛處。
“你給我閉嘴,聶家的事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聶景峰啪的一聲,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面前的桌面上,桌子上的酒盞都跟隨著晃了晃。
林鳳荔雖然知道他的脾氣並不算太好,也不是個好相處的人,卻是第一次見他動這麼大的怒,嚇得顫抖了一下,緊咬著嘴唇,一時竟不敢還口。
而一直站在一旁的陸英琦此時卻從鼻子裡哼了聲,極為不屑與自嘲的一聲,下一刻,他直接伸臂把林鳳荔從位置上扯起來。
“媽,我們走。”
“英琦!”林鳳荔扭動著掙脫開他的牽扯,還打算繼續向聶景峰求情,卻再次被陸英琦打斷。
“媽,你到現在還沒看清楚?對於他來說,我們始終都是外人。只有聶東晟才是他的好兒子!”
“英琦,你別衝動。你快和你爸說幾句軟話,他其實也是心疼你的。”林鳳荔扯著陸英琦的胳膊,試圖把他推向聶景峰。
陸英琦卻很是倔,站在原地紋絲不動。“你到底走不走?你不走,我走。”
陸英琦丟下一句後,轉身就走。他不想繼續留在這裡自取其辱。
聶東晟姓聶,而他姓陸。從始至終,這就是他們本質上的區別。
望著陸英琦怒匆匆離去的背影,聶景峰更是氣不順,直接發作在林鳳荔的身上。“看看你教出的好兒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也給我滾,別再出現在我面前礙眼。”
林鳳荔滿肚子的委屈,眼圈兒紅了紅,快步向陸英琦的方向追去。
她一直追到了門外,好在,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還停在原地。
一側的車窗大敞著,陸英琦正坐在車內吸菸,嗆人的煙氣不停的順著車窗彌散。
“英琦,聽媽的話,回去向你爸道個歉,畢竟是親父子,他不會不管你的。”林鳳荔苦口婆心的說道,還在試圖把他勸回去。
陸英琦掐滅了指尖的眼,丟在了地面上,眉心緊擰著,些許氣急敗壞的樣子。“那個男人的眼中根本沒有你,更沒把我放在心上。這就是婚生子和私生子的區別,他是根本不會管我的死活。媽,我們別再自取其辱了,行嗎!”
“英琦,你別這麼說,你爸爸還是在意你的,否則,他也不會給你聶氏集團的股份。”林鳳荔帶著嘆息的說道。
她心裡明鏡一樣,聶景峰從來就沒瞧得起她,更別說愛了。但他對英琦這個兒子卻還是放在心上的。英琦一出生,他就來看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