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21部分

子,即便是在迷茫無措,總是有生活下去的動力與勇氣。

顧一念則更多的談工作,辦事處這邊幾乎都是法國人,語言不通,溝通成了最大的障礙。林佑臣幾乎成了她的翻譯。

完全陌生的國度,顧一念適應起來都十分的困難,更別說阿惟一個孩子。他每天揹著小書包,高高興興的出門,開開心心的回來,還會給一念講一些幼兒園裡發生的趣事。偶爾,還會蹦出幾句新學的法語。

起初,一念真的以為他在幼兒園適應的很好,但有一次,她提前去幼兒園接阿惟放學,站在教室外面的走廊上,她看到阿惟坐在最後一排的角落裡,睜著一雙大而懵懂的眼睛,一臉茫然的看著他的老師和同學。

年輕的老師正在和同學們互動做遊戲,氣氛十分的熱絡,孩子們都歡快的叫著,笑著。只有阿惟,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好像困在了自己的世界裡。

顧一念的心裡突然湧出無比的酸澀與疼痛,眼睛發酸,淚水漸漸的瀰漫了眼眶。

放學後,阿惟依舊揹著小書包,歡脫的從教室裡走出來,見到顧一念來接自己,小臉上洋溢的都是笑。那是顧一念第一次發現,原來孩子也是會騙人的。

阿惟的懂事,讓人心疼。

顧一念很想補償阿惟,她帶著他去中餐館吃中餐,去塞納河划船,阿惟都表現的很開心,但顧一念卻已經無法分辨得出,他是真的開心,還是想要哄她開心而做出的假象。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林佑臣開車接他們回酒店。

阿惟大概是玩兒累了,靠在顧一念的懷裡睡著了。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平坦而空曠的馬路上,路燈透過車窗落進來,映的她白皙的臉頰忽明忽暗。

狹小的車廂內,林佑臣坐在駕駛室內,專心的開車。而顧一念抱著阿惟坐在後面的位置上。氣氛過於安靜,以至於阿惟在睡夢中的呢喃低語,變得格外的清晰。

他的小嘴巴微微的動著,輕聲的喊著:“爸爸。”

顧一念低頭看著他稚嫩的臉頰,心裡頓時五味陳雜。這是到法國以來,她第一次從阿惟的口中聽到‘爸爸’這兩個字。

自從在機場,她抱著阿惟哭泣之後,阿惟大概懵懵懂懂的明白,他的爸爸是會惹她難過的,所以,阿惟一直絕口不提。但不說,卻並不代表不想。

“阿惟是想爸爸了吧。”正在開車的林佑臣說道,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和一念也漸漸的熟稔起來。

顧一念知道他在外派法國之前有一個交往了三年的女朋友,兩個人已經同居,甚至就要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但就在他來法國不到半年的時間,女朋友就和他分手了,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她受不了遠距離的戀愛。

這個理由聽起來似乎有些可笑,卻是無比的現實。有多少的情侶,最終就是因為異地戀而分手的。

在這個人情薄涼的年代,根本就不存在太遙遠的相愛。

她甚至常常在想,自己和聶東晟之間,大概也會因為遙遠的距離與時間,而慢慢的把彼此遺忘。

而在林佑臣的眼中,她是公司老總的妹妹,是他的上司,也是一個單親媽媽。

當然,顧一念自然不會與他過多的談論自己的私生活。

林佑臣把他們送到了酒店的樓下,顧一念禮貌的道謝,並沒有請他上樓坐坐的意思,畢竟,時間已經很晚了。

林佑臣也是識趣的,和她道了晚安後,直接開車離開。

回到房間,顧一念放水給阿惟洗澡,然後嚮往常一樣哄他睡覺。阿惟喜歡抱著他的布偶熊,一邊聽著顧一念講故事,一邊進入夢鄉。

只是,阿惟睡著後,顧一念卻是徹底的失眠了。她站在臥室的落地窗前,目光散漫的看著窗外漆黑的夜幕,情不自禁的開始想念。

雖然,她一直不願承認。但她真的是很想聶東晟。

……

與此同時,大洋彼岸。

法國的深夜,卻是中國的清晨。顧一念與聶東晟之間,似乎永遠相差七個小時。

顧一念離開之後,聶東晟幾乎把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用於浩的話說:情場失意,如果生意場上再失意,那就真的不用混了。

每天都是開不完的會、看不完的檔案和無止無休的應酬。他幾乎都是凌晨兩三點鐘之後才回家,有時候回別墅,有時回位於市中心的林溪城公寓。但無論是哪裡,對於聶東晟來說,無甚分別,都是一座空落落,冷冰冰的房子而已。

又是一夜宿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