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容忍度也僅僅是對她而言。
聶東晟看了眼腕間的手錶,指標已經劃過十一點鐘的方向,“不早了,你去客房休息吧。”
時間的確不早,但顧一念並沒有留宿的意思,上次引起的風波,至今還讓她心有餘悸。“多謝聶總的好意,我不太習慣在外留宿。”
她說完之後,聶東晟並未立即回答,一雙深眸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好像要把她看穿一樣。顧一念一口一個聶總,顯然是在刻意的疏遠。
他的眼神中有一種可以洞穿人性的深邃,顧一念被他看的很不自在,她也清楚,自己的藉口有多牽強。
短暫的沉默後,他才再次開口,“我今晚喝過酒,沒辦法開車送你回去。你一個女孩子這麼晚獨自回去也不安全。你不用想得太多,今晚別墅裡不只我們兩個人,我不會對你怎樣。”
他說完之後,專注的目光落在了辦公電腦上,並沒有給顧一念回絕的餘地。
……
顧一念在二樓的一間客房裡住下來。她有認床的毛病,挪窩睡不著覺,尤其是在聶東晟的家裡,就更睡不著了。
德國進口的床墊非常柔軟,顧一念倒在被子裡,閉著眼睛假寐,睡不著養養神也是好的。
半夜的時候,她感覺有些口渴,想要到樓下的廚房去倒杯水喝,經過聶東晟書房的時候,發現裡面的燈還亮著。
凌晨兩點鐘,他還在工作。聶東晟這個人對事業也是蠻拼的。
地面上鋪著巴西進口的羊絨毯,鞋子踩在上面沒有任何的聲音。顧一念沿著樓梯下樓,走進廚房裡。
不鏽鋼暖壺是空的,大概是聶東晟不經常回來住,所以保姆也沒準備。冰箱裡倒是備著一箱礦泉水,可惜是冰的,自從上次出院之後,顧一念已經學會不再虐待自己的胃了。
她只能自己動手,用速熱的電水壺燒水。不到五分鐘,水就燒開了,她倒了半杯水,太燙了,放在唇邊,一點點吹著。
她雙手捧著透明的玻璃水杯,微低著頭。也許是出於女人的第六感吧,她敏銳的察覺到背後有一雙眼睛正盯著自己。
顧一念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