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唆使英琦讓我把孩子打掉,都是女人,她何必這樣為難我。”方紫怡的眼淚就像自來水一樣,還真是不要錢就隨便流。
“顧一念那種人,就是自己生不出孩子,才對你羨慕嫉妒恨的。陸老夫人都站在你這邊,你還有什麼好怕,等你的孩子一出生,就是陸家的小少爺,將來公司和財產還不都是你的孩子繼承。”職員B安慰道。
她的話倒是管用,方紫怡止住了眼淚,只是弱弱的說了句,“其實,一念姐為公司付出的很多,英琦是念舊的人,只怕不會輕易和她離婚的。”
“顧一念付出的確挺多,為了案子,她隨時隨地都能脫衣服爬上男人的床。我就是太潔身自好,如果我能像她那麼不要臉的敢脫,接的案子肯定比她還多。”職員A一臉不屑的說道。
“你小聲一點,萬一被人聽到了不好。”方紫怡這會兒倒是裝好心了。
“怕什麼,下賤的事她敢做,還不讓別人說啊。這在公司早就是公開的秘密了。遠的不說,就說聶氏集團的投資,她如果不陪聶總裁睡覺,人家憑什麼砸給她一個億,又不是冤大頭。我還聽說,她被很多老總都上過呢!不然你以為咱們陸總結婚三年了,為什麼不和她要孩子。不是顧一念被太多人搞過,身體搞壞了生不了;就是陸總覺得她髒,不想和她生……”
裡面的人話越說越難聽,顧一念覺得,如果自己再不進去阻止,只怕她們接下去的話會讓她忍不住想要揍人。
砰地一聲,洗手間的門被顧一念推開,木門撞擊在牆壁上的聲音把洗手間裡面的人嚇了一大跳,畢竟,還是做賊心虛的。
“顧,顧總!”職員A和B的聲音都在發顫,不知道她們的話顧一念究竟聽到了多少。
顧一念站在門口,用手掌在鼻子前扇了扇,“洗手間裡面的味道這麼難聞,你們居然能呆這麼久,不嫌惡心?”
方紫怡淚眼濛濛的樣子,繼續裝無辜受害者。而職員A和B低著頭都不敢說話,她們也只敢背後過個嘴癮,在公司,她們其實都挺怕顧一念的。
“去財務結賬吧,你們明天不用再來公司上班了。”顧一念沒再和她們繼續浪費口舌。
“顧總,我們知道錯了……”兩個人想求饒,但顧一念根本沒給她們這個機會。是她們把話說得太難聽了,如果顧一念還能容忍,那不是寬容,而是懦弱了。
顧一念自認沒有瑪麗蘇的潛質,也當不成聖女。
職員A和B顯然不願意就這麼被掃地出門,目光求救的看向方紫怡。而實際上,方紫怡對她們愛莫能助,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在顧一念面前說好話。
“一念姐,她們只是一時口誤,並不是成心的。你大人大量,就原諒她們這一次吧。”
顧一念來到盥洗臺前,擰開水龍頭洗手,目光冷淡的從面前的鏡子裡看方紫怡,語氣漫不經心的說,“雖然現在是言論自由的時代,但嘴上痛快了,也是需要付出一點實際的代價。方紫怡,與其擔心她們,我勸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你,你什麼意思?”方紫怡下意識的捂住凸起的肚子,生怕顧一念會對她不利。
顧一念在風乾機下面吹乾了手,風筒嗚嗚的噪音聲停止後,她彎起唇角,不屑的笑了笑,“方紫怡,你不會真的以為可以母憑子貴了吧?陸英琦婚內出軌,如果我和他離婚,至少要分割一半以上的財產。公司對他有多重要,你應該非常清楚。那麼,你覺得他會為了你的肚子,放棄多年打拼的事業,選擇離婚嗎?”
顧一念的話音剛落,只見,方紫怡的臉都白了。
……
走出洗手間,顧一念的心情完全可以用糟糕透頂來形容,這三年,她為陸英琦衝鋒陷陣,沒想到卻弄了個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離開公司,她一個人漫無目的的沿著街道行走,明明是一條看不到盡頭的長街,而顧一念卻覺得,她好像已經走到盡頭了。
然而,比心情更糟糕的是天氣,今年的雨水似乎特別的多,並且說下就下,毫無預兆。
顧一念沒開車,也沒打傘,渾身都被淋透了,一個人躲在屋簷下避雨。這一刻,她真的很想對著天空大喊:老天爺,你是不是在耍我啊!
淚眼模糊中,她看到對面街角也有人在避雨,是一對年輕的情侶。男人把女人緊緊的摟在懷裡,兩個人抱在一起,相互取暖。
記憶中,她和陸英琦也有過這樣的甜蜜。
最初的時光,他們像兩條即將枯萎死去的魚,需要相濡以沫才能得以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