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走的。
“我沒有家!”顧一念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喊著,然後跌坐在地上,痛苦的大哭起來。
陸英琦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她,等她哭完了,才把她送去了附近的酒店,他當時好像真的很窮,掏光了身上的錢,才勉強能讓一念在酒店住一晚,好在,第二天,顧勁松就派人來找一念了。
……
“白薇,你說,是他當年掩藏的太好,還是人變得太快?當年那麼善良,那麼好的陸英琦,怎麼會變成現在的樣子……”顧一念的聲音沙啞的厲害,但眼中卻不再有淚,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不會再為陸英琦而哭了?!
白薇嘆息一聲,伸手拍了拍顧一念肩膀,“都過去了。”
桌上的酒幾乎都被兩個醉女人喝光了,酒瓶東倒西歪,放眼看去一片的狼藉。
白薇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去找服務生結賬,剛走了幾步,包內的手機嗡嗡的響了起來。她把手探進包內,看也不看就接聽了電話。
“喂,你誰啊?”白薇醉醺醺的問道,聲音也有些含糊不清。
“喝酒了?白薇,你現在越來越出息了。”
電話那端低啞而好聽的男聲讓白薇猛地一個激靈,酒也醒了大半。她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眼顧一念,見她半趴在吧檯上,並沒有留意這邊,於是緊握著手機,快步躲進角落去接聽電話。
而這一邊,顧一念久等白薇不回,於是跳下吧檯的椅子,想要去找白薇。
坐著的時候倒是沒什麼感覺,站起身才發現頭重腳輕的厲害,勉強的走幾步,身體開始左搖右晃,視線都模糊不清的,看人全是雙影。
顧一念知道自己是喝大了,她一手扶著牆壁,沿著長廊慢吞吞的向前走。一路上不停的有不懷好意的男人上前搭訕,都被顧一念冷著臉推開了。
好在,這是個你情我願的年代,她慶幸今天沒有遇見那種死纏爛打的。
只是,比酒醉更嚴重的事情是她的胃病好像發作了,胃中翻江倒海的不停的抽痛著。
顧一念左手扶著牆壁,右手緊握著胃部,試圖緩解一些生理上的疼痛。但似乎作用不大,沒多久,她額頭上就不停的開始冒冷汗。
該死的又要去醫院了,酒精可真不是什麼好東西,顧一念在心中腹議。一時半刻又找不到白薇,讓她非常的懊惱。
而此時,一道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眼前,像一道牆一樣擋住了她頭頂的光線。顧一念下意識的以為又是來搭訕的,秀美緊皺,不耐煩的丟出一句,“走開!”
然而,對方卻紋絲不動,堅硬的胸膛就如同銅牆鐵壁,淡淡的菸草味道彌散在空氣裡,無比的熟悉。
顧一念下意識的抬頭,映入瞳眸的是一張過於冷峻的俊臉。
“又喝酒了?”聶東晟沉著臉,壓抑著怒氣。顧一念就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
“嗯。”一念皺眉應了一聲,因為昨天鬧了不愉快,她此時不太願意接近他,有些艱難的邁開腳步,打算繞過他離開,卻被聶東晟一把握住了手臂。
“去哪兒?還想繼續鬼混?你到底懂不懂怎麼愛惜自己。”
聶東晟的力道有些大,捏的她腕骨生疼,胃更抽痛的厲害,疼的幾乎連喘息的力氣都沒有,情緒自然也糟糕透了,面對著聶東晟的冷臉,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身體是我自己的,和你有什麼關係,少管閒事。聶東晟,你以為你是我的誰啊!”
顧一念使盡全力想要甩開他的鉗制,卻被他猛然的按在了牆壁上,沉重的身軀緊緊的圧覆著她柔軟的身體,那麼用力,好像要把她嵌入牆壁中一樣。
顧一念剛要掙扎呼喊,冰涼的雙唇已經重重的圧住她的唇片,吞噬掉一切未來得及出口的聲音。
聶東晟的吻蠻橫而霸道,帶著懲罰的味道,肆無忌憚的佔據她的口腔,撕咬著她的唇舌。濃重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著,一念卻掙脫不得,只能被動的承受。
他如同暴風驟雨般席捲過她的唇舌,但怒意似乎並沒有消散。發洩之後,他放開她的身體,轉身就走。
而顧一念好像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再也無法支撐生理上的痛處,身體順著冰冷僵硬的牆壁,緩緩的滑落在地。
捲曲的長睫微微的顫動著,模糊的視線中,她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苦澀而嘲弄的笑。
只是,他並沒有從自己的視線中消失,而是在長廊的盡頭停住腳步,短暫的猶豫後,他還是忍不住回頭……當他看到顧一念倒在地上的時候,一貫波瀾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