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玻璃杯咔嚓一下裂了開來!絲絲裂紋爬滿了杯子,從他手中滑落!緊接著,窗外一個白色的人頭擦過,長髮飄飄,看不到臉。發出嘖嘖的獰笑。
胡阿七面孔大變,好像看到了一生中最不可思議的事:“怎麼會?怎麼會?”
“大師,今天真是太感謝您援手了。”荊城垣他們終於擺脫了這個噩夢,能不高興嗎?就差把胡阿七這老頭四腳朝天的拋起來再接住了。
“你們快走,我剛才看到了一個人頭出現在窗外,如果那個咒怨本體還沒消亡的話,那我不但幫不了你們,恐怕自身都難保了!”
“啊?”
“大師,你說什麼!別嚇唬我們啊”荊城垣又被嚇得不輕了。
胡阿七從口袋摸出兩張青綠色的符咒,上面畫著紅色的蝌蚪文:“這個你們收著,一張在門口燒掉。另一張貼在臥室門上。切記!”
“嗯,我們知道了。謝謝您。中午我們請您到飯館吃飯。”江海接過符咒,笑道。剛才他親眼看到那女鬼被消滅了,所以對胡阿七剛才的話他只當是對方的多疑罷了。
“不必了,你們走吧。趕緊走。路上誰叫你們名字都不要回頭!”胡阿七焦急的說。
“好,再見了。老先生。我們會再來看您的。”不再理會江海他們,胡阿七直接關上了門。
“這老頭賊奇怪啊?”徐寧寧奇怪的道。
“他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吶!”江海感嘆了一句。
“都走吧。這下我們解脫了。”
“接下來,我們做什麼?”花蕊傻傻的問道。
“走,逛街去!”荊城垣忍不住大笑。
“對,愛幹什麼幹什麼!今天,我們痛快的玩!”江海精神一抖擻,道。
“我有個提議,今天我們去遊戲店多買點光碟,晚上在荊城垣家裡打個通宵,怎麼樣?”走在最前面的徐寧寧回過頭道。
“OK,身為主人我同意了!”荊城垣打了個響指。
陽光真暖和,空氣也清新得很,生命,原來充滿了樂趣。
………………………………………………………………………………………………………………………………………………………………………………… 小宅子裡,胡阿七悶悶的抽了一袋大煙,回憶著剛才的事。半晌也沒梳理出啥頭緒來,就索性不想了。想起孫子還在臥室自己自學,心中暗歎:哎,可苦了這孩子,這下有了錢,可得給孩子買套好衣服和新書包,穿得漂漂亮亮的去上學。
想到這,胡阿七的老眼裡充滿了希冀。他喊了一聲:“小語……爺爺給你個驚喜!”
——沒有人說話。
“咋子了?”
他踩著小碎步走過客廳,開啟了臥室的門,眼前的一幕讓他長大了嘴巴:他孫子小語在昏暗的光線下正無聲的做著爬行運動,四肢一條線,走貓步!
正在胡阿七有些發呆之際,突然小語後腿子一蹬,就像離弦的箭似地竄了過來。還沒等他反映過來就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他萬萬沒想到資格的孫子什麼時候速度會這麼快,而且行事這麼突然。
胡阿七的脖子被他孫子掐住,頓時呼吸不順,臉漲的通紅,他想拉開小語的手,但他發現小語的力氣大的驚人,無論他怎樣掙扎都掙脫不了,他頓時驚慌了起來,喉嚨眼發出一陣陣呻吟。
與此同時,小語尖銳的黑色指甲刺入了胡阿七的面板,頓時滾燙的鮮血流了出來,緩緩地順著他的脖子流入了他的衣襟裡。正當快要暈厥的時候,胡阿七拼死掙扎著從褲腰帶裡摸出一張保命的符咒,‘啪’的一下貼在了小語的額頭。驀然間半空火花激烈的一個碰撞。眼前的小語突然尖聲大叫,像被什麼震開了似地,彈到了對面的床上。
“好險,好險。差點就要了老夫的這條賤命!”胡阿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胸口起伏,急促的呼吸著,缺氧的大腦這才慢慢恢復了正常運作。
突然,他聞到了一種腥氣,猛的抬頭,差點貼在一張毛烘烘的臉上————那種陰魂不散的貓就在他的肩上!他歇斯底里的猛一震動膀子想把它甩出去,沒想到這隻黑貓四個爪子抓的特別牢,像長在了他肩上似地。
“黃大仙救我!”胡阿七一聲長嘶,狠心的對著自個的手指頭就咬,牙印子上,斑斑血跡。接著將那隻破掉的手指往黑貓身上插去!這一招在茅山道術裡俗話叫做血靈子,破煞驅邪,救人危難。很是好用。可惜當他手指點到的時候,那貓卻又像蒸發了一樣不明不白的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