漿糊,不過畢竟自己是總局長,案子還是要看的。當下他緩了緩搖搖欲墜的神兒,勉強撥開保護現場的兩個法醫。
才剛一接近,就有一股惡臭撲鼻而來,是那種生物腐爛發出來的味道倪俊生被這股窒息的惡臭嗆住,咳嗽了幾下,胃裡一陣翻騰,差點把早上吃的煎餅都吐了出來。白色的瓷磚上,死者呈大字型平躺,的確如報告所說,整個下巴都和腦袋瓜子分了家,一條長長的舌頭耷拉在那兒,已經伴著粘稠的血漿耙在了地上。而且眼睛和嘴巴都在往外淌著鮮血,血液已經流滿了整個房間,就連日光燈上被血液覆蓋,照出鮮豔的紅光。
倪俊生別過了臉,再也看不下去了,連珠炮似地問起那個臉色煞白的小局長道:“不是才死了幾個小時嗎,怎麼會發出這麼濃郁的屍臭?”
“我……我也不知道呀。”那個局長自然明白自己惹下了多大的禍,這要是鬧大了,不但躲不了檢討,而且撤職都是由極大可能的,唉!當真是吃不了兜著走。
“法醫?”倪俊生狠狠地瞪了眼這個局長,又把目光轉向了現場的那名警服白褂的法醫。
“根據初步判斷,死者死亡時間的確不超過四個小時,可是在**還沒腐爛的情況下為什麼會發出如此惡臭,我暫時也沒頭緒。”法醫老老實實的開口道。
“死者的身份搞清楚了嗎?”倪俊生又問道,因為屍體上幾乎全是血液,再說臉也不完整了,根本看不清楚面容。
“搞清楚了。但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小局長擦著汗,點頭道。
“什麼意思?”倪俊生一愣,不知道這個惹禍的傢伙又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小局長揮了揮手,支開了幾個靠得最近的警察,小聲的在倪俊生耳邊道:“頭兒,出大事了。我也是剛剛才調出身份證的,這傢伙叫徐寧寧,也是鬼談欄目組的成員。”從他顫抖的聲線中,可以判斷出他此刻不安的心絃。
“啊?”倪俊生一個踉蹌,差點倒下。無數金星在眼前晃有個不停。
“他怎麼會跑到警察局,而且還死在了這?”
“是這樣的……”當下,小局長左一句有一句的把從他跟片警相遇,到自殺警察局的前因後果都交代了個究竟,惹得倪俊生臉色白如金紙。
“怎麼可能……一個人……自己把自己的下巴撕開?”倪俊生苦笑,他又想起了先前幾個人的奇怪死因,難道這世上真有鬼不成?其實他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從不相信別人說的鬼神,更沒有親眼見過靈異事件。所以,在心底他有那麼一點點的期待,期待著事情真的發生,然後可以推翻他過去的想法,進入了一個新鮮的領域。可是他卻不希望,這些難以破掉的鬼怪案子,出現在自己的政績上!
“算了,先封鎖現場吧……能遮蓋多久就多久!”倪俊生無奈的叩擊了下自己的額頭,第一次,他感到了力不從心。還有那幾個剩下的組員,我想,有必要和他們好好談談了。
………………………………………………………………………………………………………………………………………………………………………………… 時間:夜晚
地點:曙光苑荊城垣的家衛生間
事件:你說呢?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襲白色抹胸,纖細的白色絲帶從頸間繞過,輕巧的打了一個結。白皙的雙腿,修長挺拔,玲瓏的曲線完完全全的勾勒了出來。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浴霸發散的熱氣使無瑕的面板透出淡淡紅粉,讓人好想咬一口。
不經意間,她撫上自己的唇角,劃出抿住的髮絲,指尖的輕靈彷彿精靈的活潑。髮絲劃過的地方還殘留著淡淡的餘香。
荊城垣赤著小腳走到了淋浴蓬頭的正下方,剛開啟閥門,調好水溫。從上而下流淌的一束束水流就開始爭搶的奔向她的肌膚,這舒適的感覺讓她忍不住發出小聲的呻吟。小液滴晶瑩透亮,嘩嘩的激起了一圈圈裊繞的霧氣。隱約可見的視角,為這軀體,又增添了一種別樣的誘惑。
荊城垣每次沖澡都很快,才沒2分鐘,頭就已經洗好了。用浴巾一寸寸的擦好,荊城垣嫵媚一笑。她從不用洗髮露,不僅在於她本能的討厭那種黏糊答答的膠體,而且這夾雜化學成分的東西還可能會對自己的肌膚和髮質產生損壞。
熱氣越來越大,渾身都暖洋洋的。可荊城垣自個卻覺得今天的浴室彷彿置身暮色藹藹的雲中,水汽也比往日大了些許,肌膚上觸感怪怪的,有些說不出的滑膩,她瞥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不由得有些恍惚,那嬌豔欲滴的臉色幾乎要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