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什麼人。這小子梳著板寸頭,毛色油光發亮的,可不知抹了幾斤香油。灰格子西裝,名牌紅領帶,胸口的兜上搭了跟金筆,典型的富二代形象。
後面跟著兩個家奴還是小弟的,挺乖順的。小夥子往哪走這兩人就跟到哪,轉了幾十個圈圈了,也不嫌累。怎麼看都有點像一隻鴨媽媽帶著一群小鴨子戲水。
“我說你們幾個煩不煩啊!跟著我瞎操什麼勁?”富二代沒好氣的罵了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來了不?”
“胡公子,那女的還沒來呢,小三在外面放風,一有情況肯定第一時間告訴您。”左邊那個鬼剃頭的跟班一臉奉承。
“他媽的,你叫她什麼?”
“啊?”跟班的一愣,撓了撓沒長几根毛的腦殼,不知道哪裡說錯話了。
“什麼那女的?!懂規矩不。”胡桃生那對三角眼一溜,往他身上瞥了瞥。
另一個隨從眼見得不妙,立馬頂了頂鬼剃頭的腰,小聲在他耳邊吐了幾個字。
“奧!奧!”鬼剃頭當即恍然大悟:“少爺教訓的是,大夫人,是大夫人!”
“艾!這好聽!”胡桃生牙一齜,跟那猴子掰玉米似地,一臉陶醉像,想起荊城垣穿上練功服時的絕美曲線,骨子都酥了。
“放機靈點兒。今個表現好了,我跟老頭子說聲,給你們加工資!”
“是是,謝少爺栽培。”兩個西裝隨從心裡一樂,不約而同的鞠了一個躬。
“可是,你倆看她今個約會回來嗎?我這心裡沒底啊?”胡桃生自顧自的問道,看來他好歹有點自知之明的。每回送給荊城垣的禮物,玫瑰不是扔了就是直接樓上砸樓底,雖然這點錢他看不上,但次數多了,總也覺得沒面子啊。
“少爺,你這,謙虛了是不。您這長相,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才高八斗的。要是放到古代了,潘安也只敢認老二!”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嘴巴瓣子如高射炮般炸起了馬屁。
“哈哈!”胡桃生給逗樂了,笑的前仰後合的,跟個弼馬溫投胎有的比。“這話真的假的啊?”
“發自肺腑的!”這兩個傢伙連相聲上的狗血臺詞都用上了,還起了誓。可嘴上是這麼說,心裡卻是另一番嘀咕:就臭美把你,你丫的也就鼓上蚤時遷那賊樣,天天惦記女的,鏡子捱上你都糟蹋了。
這時門口一箇中年人火急火燎的小跑了進來。“來了,人來了!”
這話一說完,胡桃生比開了無雙還機靈,一下子就坐了起來,別提多精神。
“一切按本公子的計劃行事”
“OL”
幾陣人型旋風颳過後,與正門相對的那面牆壁上龍飛鳳舞的武道古訓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蒙上的一塊大型紅底白字條幅:“荊城垣,i,love,you”為了更生動些,某個白痴還畫了個粉紅色的愛心。
這讓剛進門的荊城垣不由得傻了眼了,使勁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得了後天性幻想綜合症抑或是眼角膜感染了……劉宏嘴角抽了下,然後再抽了一下,接著又用力抽了一下!最後不住的劇烈咳嗽起來……歐陽陌用疑惑的眼神瞟了下荊城垣,沒說什麼,但看來是有個大問題沒搞懂,搞懂了還不知道會如何反應。
荊城垣臉色羞得通紅,只好把求助的目光給了坐在場中的薛亮館長。“老師,這,這怎麼回事?”
“別看我,不關我事。別把我搭進去了,不然你師母還不得拿菜刀砍我三條街呀!”薛亮尷尬的打了句哈哈。接著神秘兮兮的將手指向演武場中央那個莫名其妙搭起來的小臺子,意思再明白不過:當事人在那吶!
知道自己師傅懼內的德行,荊城垣吐了吐舌頭。
唉……身為這裡的館主,薛亮自己也是有話說不出喔!真倒是希望能找個知己把心事像倒豆子一樣講出來。他是正規的跆拳道六段,還參加過全國大賽拿了名次的,但這年頭,花架子能當飯吃嗎?好不容易湊了點積蓄開了道館,想收點學費賺錢生活,這也無可厚非。但又被當地工商局,公安局,城管所,紅袖章的大媽沒完沒了的刁難挑刺,不孝敬點保護費還敢開店?沒門兒,咱整到你哭為止!
眼見開不下去了,卻碰到了胡桃生這個二世祖,露了兩手,還真把他給鎮住了。張口閉口認師傅學這學那。不僅拉了一批太子黨過來,還透過他老爹紀委書記的後臺在市黃金地段幫他重建了個像模像樣的武道館,不要一分錢!說到底,雖然這些人的行為他看不慣,但卻是十分感激的。也就聽之任之了。當然,他們出了驕橫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