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個恐怖的念頭壓了下去。
“我們來聯想聯想吧。一個能容納千人的基地,全混凝土澆灌的結構,而且還駐紮著一支武器優良的留守軍隊,為什麼會在短短一夜間全部淪陷?甚至連電報,衛星等通訊手段都收發不到?這說明著什麼?”李克用繼續用一個個鏗鏘有力的反問將海洋一步步的套入自己的思維中。讓海洋在片刻,就留了一臉的汗,因為越往後想,他就越緊張。越往後想,他就越害怕。
事情說到這份上,其實也不用再去搗通最後的那張紙了。李克用其實講的算明白的了,為什麼這個基地會想冬眠一樣和外界斷絕了一切聯絡,為什麼這近千人之眾,竟沒有一個活人出谷向附近的軍民求援,這所有的邏輯拖到最後,就只衍生出了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基地裡的人,應該都已經死絕了!而罪魁禍首,肯定和這個病毒分不開關係!但是,這種被勘探隊專家在日記裡敘述為地球上從未見過的病毒,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想到這,海洋忽然想起了《生化危機》這部影片,微一回憶,他就發覺,這裡面的某些情節竟然和電影裡的某些橋段驚人的相似,電影里美國的基地就是在研製這種病毒的時候不小心洩露,從而導致了最後那個不可扭轉的局面的……
“不可能,不可能……”海洋再也不敢推斷下去了,於是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他不敢,也絕不會相信,自己效忠的國家,會秘密從事這種東西的研究。事情的背後,應該有某些不為人知的隱情吧?最後,他也只能這樣告誡自己了。
“中尉,我們還往前走嗎?”李克用這個節骨眼上忽的冒出了一句話來,聽起來卻有些話中有話的感覺。
“走!”海洋堅決的道。
“呵呵,那麼接下來,我真不知道我們究竟應該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屠夫還是救世主?”李克用再次苦笑,然後指著地上的那幾具喪屍的遺體道:“畢竟,他們也算是人類在人類的範疇內了。”
“不管扮演什麼樣的角色,生存是第一位!我們必須要找到其他勘探隊成員的下落,而且也得拿回基地裡的那份資料,即使是再次面對這種噁心的傢伙!記住,在後面的路上我們一定要想辦法儲存自己,消滅敵人,我們一定要活下去!”海洋說完後用力地揮了一下手。朦朧中,可以看見他的眼睛裡灼人的光輝,那是一種信念、毅力、勇氣和決心!
死,其實很容易。懦夫往往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來逃避現實,逃避困難,逃避挫折。但是生,卻往往更需要勇氣!敢於活著,其實就是一種積極的人生態度。不敢活下去的人,是消極的人,頹廢的人。敢於活著的人,才是積極的人,向上的人,樂觀的人,進取的人!
其實這個問題海洋他們前面已經討論過,那就是對於“天堂”和“地獄”的看法。敢於生存下去的人,樂觀的人,積極的人,任何時候都想得開,他們不會斤斤計較每一件小事,他們永遠向前看,無論困境逆境,對他們來說,任何地方都是天堂;不敢直麵人生的人,任何地方對他們來說都是地獄。他們會為每一件不開心的事耿耿於懷,始終生活在痛苦中,絕望中。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退一步海闊天空”的道理。
“‘天堂’和‘地獄’到底有多大的差別?”小戰士魏復國邊擦著眼睛,邊問道。
“天堂和地獄本無差別,有差別的只是人的心境。如果你天生樂觀豁達,對什麼事情都能坦然面對,那麼地獄也能變成天堂;如果你每時每刻都絕望悲觀、怨天尤人,那麼就算你身在天堂,又和在地獄中有什麼區別?”李克用道。
“克用說得對,熱愛生活,珍惜時光,地獄也即是天堂;悲觀厭世、自暴自棄,天堂也是地獄!大家現在檢查一下武器裝備,作好戰鬥準備,後面可能有一場惡戰!”海洋的話總是言簡意賅,而且從不重複。
今晚已經是第三個夜晚了,因為有了前車之鑑。海洋以及幾個兵頭一致決定要將營地帳篷的安全係數再次調高一個等級,於是,戰士們便忙活了起來,三個帳篷這次是緊挨著排列成了一個三角形,在帳篷的外圍,已經挖了三條首尾相接的壕溝,壕溝不深,但打起仗來,當掩體應該夠用了。兩盞油氣燈杯懸掛在營地中間,壕溝外和前幾天一樣埋了幾顆地雷,班用重機槍被上好子彈帶,分別放在兩個帳篷裡,戰士們一個個摟著槍和衣而睡,哨兵被安排在了壕溝以內執勤,因為萬一要是再來幾個喪屍,這黑燈瞎火了,就算是帶著槍,恐怕也不一定能架得住。野戰工事很快便修好了。戰士們躺在戰壕裡面,就著軍用水壺裡的水,吃些乾糧充飢。
雷大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