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是怎麼拿到她的日記本的?
她的日記本不是放在儲物櫃裡嗎?
思及此,隋心將那張紙攢成一團,站起身就要走。
幾個平日沒有交集的幾個女同學,相繼站起身,在飯廳門口將她攔住。
為首的女同學面露不善:“我說,你寫這東西幾個意思啊,你丫找抽吧!”
“這不是我寫的。”
“不是你寫的誰寫的?”
“我不知道。”
話音落地,隋心就要衝出包圍圈。
卻不知是誰伸出一隻腳……
隋心躲閃不及,一下子跌倒在地,力道之猛,瞬間就擦破了手心。
四周發出譏笑聲,一個個等著看好戲。
隋心卻沒有回身糾纏,跌跌撞撞爬起來,向走廊衝去。
——
整件事的幕後操縱者,早就事先算好了網中獵物的每一步,從飯廳到儲物櫃區,那一路上的佈告欄上,幾乎貼滿了同樣的傳單。
隋心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將它們撕扯下來,一路走一路撕,不知不覺的就塞滿了書包,懷裡也是滿滿一疊。
一直到儲物櫃前。
隋心拼命剋制著發抖的雙手,將儲物櫃的密碼鎖開啟。
誰知,櫃門開啟的同時,什麼東西就像是潮水一樣一下子從裡面湧了出來,“嘩啦啦”的掉了一地。
是更多的傳單……
隋心就那樣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瞪著腳下,顧不得路過身旁的中外學生投來古怪異樣的眼神,也顧不得那些竊竊私語,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
儲物櫃的門並沒有被撬過的痕跡,是有人開啟了密碼鎖,拿走了她的交換日記。而且這個人很聰明,他沒有照搬上面的內容,因為爆點遠遠不夠,必須加入更猛的料,這樣半真半假虛虛實實,更能確鑿是她的手筆,既能滿足圍觀者的窺私慾,又能達到借刀殺人的目的。
只是,是誰要害她?
就在隋心關上儲物櫃的門,蹲下身子將那些傳單收集到一起時,一雙嶄新的喬丹球鞋不客氣的踩住她正要拿起的那張傳單。
抬頭一看,是留學團裡的一個叫陳聰的男生,平日吊兒郎當的以泡妞為樂,曾經熱烈追求過姚曉娜。
隋心沒理他,用力將傳單從他腳下抽出來,站起身,準備關上儲物櫃走人。
就在這時,陳聰卻突然伸長手臂,一把按在門鎖上,嘴裡噴出的熱氣成功地膩上隋心的脖子。
“寶貝兒,是不是特寂寞呀?沒事兒,我來安慰你!”
隋心沒說話,想退開一步,卻發現他的另一隻手也伸了出來,將她困在櫃子與他之間。
隋心深吸一口氣,說:“麻煩你讓讓,我要鎖櫃子準備上課了。”
“哎呦,臉都白了?別害怕啊,有什麼委屈跟哥哥說,哥哥幫你出氣。”
隋心抬眼看向眼前那張興奮的嘴臉,忍著噁心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他卻變本加厲:“你緊張什麼呀,咱倆誰佔誰便宜還不一定呢!”
說話間,他的手也在逐漸下移,握住隋心的肩膀,用只有隋心聽得到的聲音說:“背後害你的那幾個,無非就是想看你掉幾滴眼淚,沒什麼大不了的。你要哭就在哥哥被窩裡哭,接下來的事兒我幫你擺平,保準沒人敢動你。”
隋心只覺腦中有根線“砰”的一聲斷掉了,理智正成群結隊地離她而去。
在哥哥被窩裡哭……
這句話幾乎成了點燃的引信。
然後,就聽隋心輕聲說:“你幫我擺平?你臉上的傷難道不是被人打的?你自身都難保,憑什麼罩著我?”
陳聰始料未及會聽到這樣的答案,臉上很快劃過一抹狼狽。
隋心不等他做出反應,將他一把推開,然後迅速鎖上櫃門,轉身離開。
身後還傳來陳聰罵罵咧咧的聲音:“靠,賤人!”
——
幾分鐘後,隋心踩著鈴聲,面無表情的走進社會心理學的教室。
聚在最後一排嬉笑怒罵的中國學生們,以坐在中間雙手環胸的姚曉娜為首,此時不約而同的安靜下來,望著她的背影發出一陣陣噓聲。
姚曉娜向秦朔遞了個眼神,秦朔就冷哼著一屁股坐到隋心身後,用力拍向她的肩膀,陰陽怪氣的問:“喂,那個跟你交換日記的是誰啊?不會是男的吧?”
話音落地,周圍就發出一陣鬨笑聲。
但隋心還沒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