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重逢時,她卻那樣打招呼:“鍾總,您好。”
恬淡的笑容裡透著陌生。
呵,他什麼時候成了“您”了。
還成了她只是“有些眼熟”的故人,一再用訂婚的事劃清界限。
終於令他忍無可忍,對她口不擇言。
直到今日,他扔下下午的重要會議,接受了張校長的邀請,為的就是能找個機會緩和,誰知,卻又看到那疊影印紙。
別人認不出來是誰,他卻一眼就能分辨。
一個,是他的好哥們。
一個,是他的小姑娘,是那個說好了要等他身披金甲,踩著七彩祥雲回來的小姑娘。
怎麼,這才過了一年,就跟他公私分明?
呵,私事,她的私事,曾幾何時和他脫開過關係?
一想到此處,心裡就急促湧上一陣鈍痛,腦海中迅速湧出許多其它的畫面。
除了那個吻,他們到底還做過什麼?
——
思及此,黑眸抬起。
就見隋心已經轉過身,一手已經按上門把,準備出去。
鍾銘想也不想,就將她扯了回來。
隋心一驚,只見他雙目充血,死死盯著她的模樣像是要吃人。
然後,就聽到那不近人情的語氣說:“一年前你說過,無論三年、五年、還是十年你都會等,等我讓你後悔,等你哭著求我原諒。這是你親口約定的。”
隋心沒有說話,只是望著他。
她從沒見過他這樣生氣的表情。
薄唇緩緩勾起一個刻薄的弧度,吐出的話再惡毒沒有了,“所以在那之前,你最好不要和任何人開始。否則不管是誰,他的綠帽子都戴定了。”
話音剛一落地,整個琴房的氣氛瞬間跌落谷底。
隋心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瞪著那憤怒的眉眼,只覺得臉頰迅速竄上來一陣熱。
他怎麼能,這麼堂而皇之的宣告?
說在她身上吃過虧,又憑什麼這麼說……
——
這時,就聽門把手被人從外面用力按了兩下,門外還傳來一道聲音:“喂,有人嗎?”
另一道聲音說:“應該沒有吧,要不我去找老師開門吧,抓緊練一小時琴咱們還得趕緊去……”
聽到聲音,隋心立刻要張嘴去應,又一次將手伸向門把。
可是頃刻間,她就被拉進一個堅硬的懷抱。
下巴被幾根手指捏住,轉回來時,毫無防備的迎上那股火熱。
那憤怒,那殘暴,紛紛化作蹂|躪和碾壓,統統加註在她的唇上。
隋心下意識的掙扎,牴觸在他胸膛的雙手,卻被他一手按住,壓在胸口,不能自控的蜷縮起時,清晰地感受到那下面鮮活的跳動。
意識漸漸迷失,若不是被他含住的唇,驀然傳來一記刺痛,嚐到他洩憤似的瘋狂,她幾乎就要因為窒息而昏厥。
舌尖被磨的生疼,一下下承受著他牙齒的凌虐。
隋心用力向前拱起身體,想將那重量推開,然而後腰卻迅速伸來一隻手臂,蠻橫的將她摁進懷裡,那抗拒瞬間就成了迎合。
她幾乎要被深深嵌入那副火熱的身軀,從口中溢位短促的聲音,都被他以吻封緘。
緊緊握住腰肢的手,用力捏著,摩挲著,像是要將她捏碎。
她渾身都在顫抖,腳已經開始發軟。
可是轉瞬間,就覺得腳下一空,被一股力道高高舉起,腰肢起伏間,已經呈現腳尖點地的姿勢,更加方便他索取。
他的吻片刻未松,如今少了身高的差距,更加緊迫。
他的氣息急促而濃重,她的呻|吟細微而破碎,就聽耳邊響起一道布帛撕裂的聲音,那緊緊包裹住頸項的領口,就被用力扯開,白皙的面板立刻被那力道劃出一道紅痕。
粗糲的指腹撫摸上去時,一陣刺疼,露出蕾絲邊的內衣肩帶,脆弱的掛在肩膀上,搖搖欲垂。
直到耳垂也受到肆虐的攻擊,她才終於得到喘息。
推著他,說:“放……開……”
可是那聲音卻如小貓,越發勾出更火熱的索取。
那軟綿的耳垂,也倏地傳來一陣疼。
他在咬她。
恨不得咬碎她……
——
直到門外漸漸響起嘩啦啦的鑰匙聲,老師正拿著整串鑰匙向這裡走來,隨著那兩個學生的說話來到門前。
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