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湯勺舀了一碗,隨即又用小湯勺湊到嘴邊,呼了兩口。
可是湯還沒沾到嘴,手腕就被鍾銘握住,傾身向前,帶著她的力道湊到他自己嘴邊。
這人怎麼這樣……
隋心只好將湯碗放到鍾銘面前,又將另外兩個空碗盛滿,一個端給方町,一個放到自己面前。
鍾銘笑了笑,望向方町:“怎麼不吃?”
方町扯了扯嘴角,又看了一眼隋心舔了一下手沾著醬汁的指尖的動作,說:“看你們倆這樣一點胃口都沒有。是故意秀給我看的?”
隋心口齒不清地說:“以前你不是也這麼對我們麼,現在知道什麼滋味兒了吧?”
方町收回視線,回應鍾銘:“這丫頭這麼能吃,會不會吃窮你?”
鍾銘勾起一個弧度:“其實我每天下廚都在縮減菜錢,盡挑些便宜實惠過時打折的菜,反正她只要有一大碗米飯,來點配菜就容易滿足了。”
頓了一秒,慢悠悠的飄來一句:“實在不行,再去跟人搶幾次麵包,應該餓不死。”
顯然意有所指。
隋心一下子嗆著了,立刻抓起杯子喝水。
——
鍾銘伸長手臂,剛要去拍她的後背,同時黑眸望向對面。
目光交匯,只一瞬,方町就將手抽回,轉而端起水杯。
倉促間,隋心只感覺到後背被一個溫暖的大手,緩緩撫摸,一下又一下,直到她把氣順過來,埋怨的抬頭,剜了那始作俑者一眼。
“這件事你要說幾回啊?”
“你做得出還怕別人說?”
隋心低頭吃了一大口白米飯。
鍾銘輕笑著看向方町:“你呢,打算什麼時候打算定下來,一個人住那麼大的房子,不冷清麼?”
“誰說我是一個人?”方町放下筷子,靠回椅背。
不是一個人?
隋心下意識地抬頭看他,這才想起夏瓴的話,以及上次見到的杜純。
就聽鍾銘說:“有主了?什麼時候帶出來見見。”
沒由來的,隋心總覺得那語氣不是很認真。
方町也像是在隨口應付:“她太內向了,認生。”
隋心趁機插嘴:“難道關在家裡給你做飯麼?”
方町聳肩笑了:“手笨腳笨,最多就會做個泡麵,還老捅婁子,經常要別人幫她善後,動不動就迷路,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玩離家出走。所以,不能隨便帶出門。”
低沉的笑聲從對面傳來,鍾銘嘴角噙笑,卻不及眼底:“這麼一無是處,看來不適合你。你們湊在一起豈不是一場災難?”
“倒也未必。”方町回望,語速緩慢:“有時候闖禍了會向我求救。她這個人太在乎形象,丟人的事從來不敢告訴男朋友。上次迷路了就是把電話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