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小隊長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攥緊的拳頭裡也是溼乎乎的,心跳的速度幾乎是平時的兩倍,臉色蒼白。他是一個支撐的基督教徒,這在自衛隊中是很少見的。他摸出十字架放在嘴邊親吻了一下,默默地做了祈禱,然後決絕的一咬牙猛的躥了起來,用人生到今天為止最快的速度朝著一輛軍車後面撲了過去。
噗!
在幾十名自衛隊員的注視下,這個小隊長的頭被一顆子彈貫穿後爆裂開來。誰到沒有看到這顆子彈是從什麼方位飛過來的,只看到在快速奔跑中的同伴頭顱猛的炸裂開來,一大團血霧在脖子上猛的炸起。
這是一種震懾,一個狙擊手發出的震懾。
沒有人再敢亂動,這些自衛隊員老老實實的趴在地上,或者躲在高坡的後面,全都深深的把頭低下去,因為他們都不知道會不會自己的頭顱也會在下一秒變成小隊長那個樣子。沒了半邊腦殼的屍體還在地上抽搐了兩下,這場面如此讓人心悸。
隱身在一棵樹後的狙擊手知道這一槍已經起到了震懾的作用,白淨的臉上勾起一抹邪異的笑容。他緩緩地向後退了退,將自己的狙擊步槍扛在肩頭,大步朝著後方走去。他的步伐很大,但是從容不迫。
他相信在十分鐘之內所有的自衛隊員絕對不敢再亂動了,就算是軍人,也不會隨隨便便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他的狙擊步槍十分的長大,重達三十多公斤的巨型武器在他的肩膀上卻好像輕若無物,修長的身形在陽光下拖出一條瀟灑的影子。
直到狙擊手消失在地平線上,那些趴在地上的自衛隊員依然沒用動。又過了五六分鐘,另一名小隊長壯著膽子爬到軍車邊上,然後鑽進車子裡用通訊器請求支援後他發現自己的舉動並沒有招惹來那要命的子彈,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