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對她來說心裡總是耿耿於懷的。
“今日一計不成,恐怕日後再難捉到她。”她不由懊惱地長嘆,失去了這次這麼好的機會,下次再要設計她入局就難了,對方肯定已對她存了戒心。
王捕頭咬著牙,眼神堅定地說道:“小人已記下她的身影和聲音,就是將整個楚家集掘地三尺,也定要揪出此人。”
目送著王捕頭和一眾衙役一瘸一拐地離去,她不禁有些同情他們,出勞力的是他們,捱罵的也是他們,可誰讓這是他們的工作呢?
“唉,真是個莽漢,遇事也不動動腦子。算了,他愛找就去找吧,我可得回去睡個好覺了。”
回客棧睡了一覺醒來,突然發現自己的錢袋全空了,北宮青直喊莫名其妙。這下好了,房錢還沒付呢。沒辦法,只能找掌櫃的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暫時拖欠一下,她再另謀出路。
“什麼,沒錢還想住店?走走走,外邊待著去……”
“哼,狗眼看人低!等著瞧,我會讓你們後悔的。”
北宮青氣哼哼地離開客棧,被人如此羞辱,她一口氣咽不下。尤其剛才那掌櫃一副嫌貧愛富的嘴臉,讓她越想越氣,她不就是一時落難,手頭有些緊,有必要那麼羞辱人麼?她彎身從地上捧起一堆雪,將它們揉成雪團,奮力地往客棧大門方向丟去,以發洩她的怒氣。
客棧裡面正好走出一人,“啪”地一聲,雪團正中那人的胸前,雪花綻裂開來,沒入地下。
“什麼人?敢偷襲我家公子?”
北宮青還沒反應過來,一柄長劍已架在了她脖子上,帶著冷冽的寒氣。她本能地縮了縮脖子,轉頭望向持劍之人,英挺的劍眉斜飛入鬢,一雙肅冷的眸子帶著煞人的殺氣,單看他的眉眼就讓人產生懼意。
北宮青努力穩了穩心神,迎向他的目光,鎮定地回道:“一場誤會,我並不知道你家公子會突然從客棧裡面走出來。”
持劍的青衣男子眼神一凜,手中的長劍鋒刃上揚,只與她的肌膚不到一寸,冷聲道:“你說誤會就是誤會?誰知道你是不是刺客想來刺殺我家公子。”
北宮青斜眼緊盯著脖子上的長劍,站立著不敢妄動一下,嘴上仍是強硬地說道:“笑話!誰會用雪球來刺殺?你見過這麼笨的刺客麼?”
“飛雨,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隨便動刀劍,太粗魯了。”
“就是,真粗魯。”
一個漫不經心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北宮青應和著抬頭望去,不由地看痴了。迎面而來的,是一名一身紫衣的俊美男子,二十五六歲上下,身材高挑,體型健碩,濃密的劍眉之下是一雙流光溢彩的星眸,舉手投足間說不盡的風雅和高貴。美中不足之處,便是他胸前溼了一塊,還有些雪花的碎末殘留在上頭。
他的唇角微微上揚,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北宮青,見她生得唇紅齒白、容貌俊秀,眉宇間隱隱有種說不盡道不明的媚態時時流露出來。有如此風華的男子他倒是頭一次見到,尤其是她在脖子上被人架了劍的情況下還能如此鎮定,不由地讓他有幾分欣賞。
“咱們是斯文人,應該用斯文人的方式解決糾紛……”
他的語氣輕輕柔柔的,讓人聽不出情緒,北宮青心中對他產生十分好感。果然還是帥哥有素質,人長得帥,素質也高,不愧為極品美男啊。
“就是嘛,你該多向你家公子好好學學,別動不動就亮劍,那是莽夫的行為。”她大著膽子,用手撥開架在脖子上的劍,看得出此人應是聽命於他家公子的。既然公子都發話了,他應該不敢再把她怎麼樣。
那紫衣男子走近她身前兩步停下,慢條斯理地從懷中掏出一塊輕薄如羽的金色絲帕,從絲帕的質地和手工來看,十分名貴。他一邊擦拭著身前的雪漬,一邊悠悠說道:“我這件衣裳是在西瀾國的彩蝶繡坊定做的,至今為止總共穿了兩次。定做時的原價為一千二百兩,除去穿了兩次的折舊費……也罷,我也不佔你便宜,咱們就把零頭抹去,算你一千兩好了。”
“什麼,一千兩?你可別告訴我它是用金線做的?”
剛剛萌生的好感一下子被打入十八層地獄,這分明就是敲詐,**裸的敲詐,北宮青瞠大著雙目,有些不敢置信地瞪著他。
那紫衣男子卻是不急不躁,抬起左腕,慢條斯理地說道:“這位小兄弟果然有見識,看到這袖口上的蝴蝶圖案沒有?它,就是用金線繡上去的。”
北宮青死瞪著他袖口上的蝴蝶圖案,沒錯,上面是有幾根金線,但也僅有幾根而已,她敢發誓決不超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