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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中重臣面前好好訓斥韓將軍一頓,以示重罰,待到百官退朝,再將韓將軍叫到內殿安撫一番,一定要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假惺惺說些“舅舅,您也真是的,喝了些酒這般把持不住。”的體己話,扯一些太后在世時的家常,韓將軍這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一忽悠就上套,然後再說出只卸兩萬兵馬,軟禁半個月,順便賞幾位佳麗,明著軟禁,實際是讓他在家好好玩樂一番,儘快將懲戒的怒火澆滅。

這給個巴掌給個甜棗的懲戒也真是下了大工夫,虧的尹洛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當真是小心翼翼,像維護一盤珍貴的棋局。

據說不日後的早朝恢復,那韓將軍苦著臉上了朝,卻是笑著從內殿離開的,而軍師張國本那面,卻只有罰沒有賞,如此鮮明的差別待遇只是因為一句“舅舅乃皇親國戚,重罰不得”、“一個巴掌拍不響,肯定是張氏勾引在先!”,這罪名卻全讓那張氏包攬,張國本心下肯定恨死韓將軍了。

尹洛這一次離間計雖說是借了柳俊逸的幫忙,可卻也解決了心頭大患,韓子嵩沒了張國本這個智囊,就是草包一個,待兵權被蠶食殆盡,滅了將軍,只是時間問題。

尹洛下了朝,在院子裡看著我練字,碎碎唸了一些朝中的事情說與我聽,雖然我聽懂的不多,但也記了個大概。

近些日子尹洛看管我的功課越來越嚴,原本他從來不過問我的字跡如何,書背的怎麼樣,最近卻越發的上心,為此我也不能四處瞎逛,只能憋在相府練字。

一晃入秋,天涼了,那御街前的柳葉簌簌落了不少,唯有相府的秋海棠還開著,尹洛不喜用香,總是將那花液放在房間裡燻著,因為我身子不太好,夜裡多夢,所以尹洛才著雪月坊每月都送特製的安神香來,那香無味,而尹洛身上則是一股淡淡的花香。

換季總是官員們互相打點的時候,尹洛的府邸總是少不了來來往往走動的官員,尹洛一概避而不見,只是偶爾見見見交情甚好的大臣們。不少官員送了些綢緞、狐裘來,馬上就要到了入冬的季節,尹洛輕撫著林麟送來的那狐裘大氅,衣色雪白,毛皮細膩柔軟,不見一絲雜色,實著那狐裘中的上品,尹洛將那錦盒扣好,換來羽衣:“將這大氅送到雪月坊,找紅娘按照汐禾的尺寸改小些。”

我微微一愣,看向等著吩咐的羽衣,又看了看尹洛,後者淺笑盈盈:“過些日子大寒,你還沒有添置入冬的衣裳,若真一不小心涼下來,就先穿這件禦寒。”

羽衣沒有作聲,得了吩咐便要朝門外走。

我有些不好意思,那件狐裘是林麟的遠親從西蠻的雪山上帶給林麟的,本來林麟極其珍貴那如雪的華裳,而且尺寸剛好合尹洛的身形,要知道,找到這麼一件合尹洛又沒有雜色的雪狐,可相當不易,如今尹洛說改就改了,我看著都肉疼,有些暴殄天物了。

我忙攔住羽衣,“這麼好的衣裳改了多可惜…”說著我自己比量了一些,“裁下來的那些給我做個暖手枕,再改兩條護頸吧。”

羽衣看向我身後的尹洛,得了首肯,才離去。

韓將軍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尹洛閒些了日子在院子裡自己對弈,琴棋書畫照理說他應該樣樣精通才對,可這個男人只通兩樣,便是棋與書。

我練字練的不爽,便揶揄他道:“人家柳大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同樣是狀元,怎麼你就只會兩樣?”

尹洛笑笑也是不生氣:“柳大人要穿梭風月之間,琴畫兩樣助興,我只面對你一人,學的在精你也聽不懂。”

他這是怪他學會了也是對牛彈琴,指桑罵槐,我撇撇嘴不理他,繼續練我的字,尹洛說過,我的字型很有他的風範,既有男子的陽剛,又兼具女子的端莊,越發長進。

一提到柳俊逸,尹洛停下了手中的棋子,伸手握住我的手臂,一個用力,登時感覺身上飄輕,衣袂遮了眼,整個天地都倒轉過來,不過彈指一瞬,我便落在了他懷裡。

他摟住我,也不管那身前亂了的棋盤說道:“前些日子柳俊逸來提親,若不是他提醒我都忘了,我們…是不是也該成親了?”

成親?聽了他這話我臉倏然就燙了起來,對著手指有些難為情,不自覺地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小聲小氣道:“什麼成親啊?”

尹洛挑起我的下巴:“莫不是難為情了?”說著又收緊著手臂,“我若再不娶你進我尹家大門,你豈不是都要跑到隔壁去了?”

話裡話外他都在怪我私會柳俊逸,我心裡開始不信任他是真的,印象中他似乎對我身上的玉墜極為看重,他突然說起嫁娶,心想著與他白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