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納蘭秦風聽了張敏的複述,說的神乎其神的,心中已有了算計。
張敏不敢隱瞞,他也算是內行人,這等高手,卻是第一次見,雖然對方的態度…但的確是有真本事的。
“知道了,那隔天再讓他去一次吧,張敏,光旭的住處,回來後一直也沒安置,給他選個現成的宅子吧,人家師弟來了,總不能跟著他住侍衛所…”
“奴才這就去辦,早該安排了,是奴才疏忽了。”看來,聖上是對光統領的師弟感興趣了。
光旭得了半天假,負責帶著自家師弟遊覽帝都。
“小主子如何知道,那麼說他會動心思讓你留下?”
玄凌晃動玉簫,挑起車簾看著街道上的車水馬龍,笑了笑道:“先生,帝王最怕什麼?”
“皇權旁落?朝局不穩?”光旭想了想,這怕的可多。
“不,古來帝王最怕的,其實就是自己的命,越是有想法,越是重皇權,就越捨不得死,他們永遠會覺得自己活不夠,所以,聽到你說我與你年歲相仿,看上去卻如此年輕時,就忍不住想,他若能鎖住歲月…永遠年輕才好。”
光旭聽後,沉默不語,靜靜看著玄凌,這個小主子,已與在點蒼山時,大不一樣了。
人還是那個人,可是,總覺得哪裡發生變化了。
玄凌就像一塊乾燥的海綿,扔進這大千世界,正在不斷的汲取水分,那些書籍,那些眼界,都在潛移默化的改變著她。
“有了這個身份,往後在帝都,就方便多了。先生,晨曦那邊,怎麼樣了,那些災民可安頓了?”金源這個冬天的物資應該夠了,就等開春,到時候抽空,她的親自去一趟,那些水利耕田…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那些百姓,最終還是要靠他們自己。
“小主子放心,按著你說的,以多位商賈的身份施粥搭棚,晨曦公子只是起了個頭,東離朝廷頒旨稱頌了一番,暫時沒有別的動靜,但是,殷家內部,似乎對晨曦公子頗有微詞,公子說,回來的時間可能會晚一些,但是,儘量年節趕到。”
玄凌放下車簾,聲音徒冷,“殷家,是舒服日子過久了,膩味了吧…”
“小主子放心,晨曦公子應付的來。”只要涉及到晨曦公子,小主子整個人就像一把鋒利的矛。
玄凌自然知道,只是晨曦本不需要承受這些,他該享受的是親人無微不至的關愛,他是帝家的滴長孫。
“殷家若是再不安分,就給點苦頭嚐嚐。”欺負她家晨曦,可的付出點代價,這些年,因為晨曦,沒少讓殷家得好處,若不知足,晨曦也大了,別怪她過河拆橋。
光旭明瞭的點了點頭,若說這世上有小主子的逆鱗,那就是晨曦公子了。
“小主子,那千尚玖的毒看著像是解了,為何……”
“還要去一趟?”玄凌笑看過去,接了他的疑惑。
見對方眉頭微鄒,解釋一句道:“放心,我說過不會胡來,你尋我到帝都的訊息,很快就會傳出去,我只是藉機看看,那幾個人到底多大的本事,天牢那地方他們能不能夠的上。”
玄凌低頭把玩手上的玉蕭,眸光流轉,全是算計。
光旭眉頭一鬆,雙眼一亮,心領神會,“小主子這一步棋下的妙啊,千尚玖安然無恙對他們來說始終是個隱患,若是有本事動手,那納蘭秦風可就不會這麼安靜了……”
“不,他們即便不動,這帝都也不能再這麼安靜了,讓紅樓安排幾個人,如果天牢那邊沒動靜,就對我這個藥神谷谷主動手,動靜儘量大一點…”敵不動,我動便是了,總之,效果一樣,她要的無非就是納蘭秦風的坐立不安。
“哈哈,小主子這是讓他們都過不好這個年節啊。”光旭明白玄凌的意思了,就是將帝都的水攪渾,好渾水摸魚。
玉簫支著下顎,一臉無辜,“他們若心存坦蕩,我做這些又有何用?欠下的,總要還。”十六年,他們安穩太久了。
光旭沉默下來,小主子說的沒錯,欠下的,總該是要還的。
“納蘭秦風給我新安排了住處,往後,我們見面就方便多了,現在去何處?”好歹半天假,總要晃盪晃盪。
“扶風館!”
“什麼?”這地方,現在不宜暴露啊。
玄凌低頭一笑,“先生,這舉凡大才,總有些不為人知的癖好,沒什麼不妥的,東離不是還男風盛行嗎?”
選什麼癖好不好,這…光旭一臉尬色,沉默片刻,還是吩吩咐去了扶風館,這小主子,看著柔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