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天的大,這不是抗旨不尊嗎?
老常暗暗點了點頭,這個小金子,家主眼光還真沒的說。
琉璃則默默看著自家主子,印象中,好像頭一回見主子為旁人撐傘吧,恨不得替對方擋去所有的風雪,自己到是雪花沾滿頭了…
圍亭煮酒,聽著咕嚕咕嚕的酒沸聲,聞著四溢的酒香,看著漫天飛舞的白雪,加上讓人心曠神怡的景緻,這滋味,讓人忽略了冬日的寒涼。
“啊呀,小姐,皮裘,我這就去拿。”帝簡去準備冬酒,不知道這邊已經過來了,看到玄凌身上的風衣,覺得單薄了,後知後覺的驚了一聲。
這煞風景的事,也只有帝簡做的這般自然而然了。
“不用了,這生了爐火,暖和著,阿簡別忙活了。”玄凌笑看了自家丫頭一眼,免得她來回折騰。
可玄凌的話,在帝簡這,有時候也是沒用的,比如關乎玄凌身子的問題,帝簡的原則性一直很強。
刷的一聲,人就不見了。
好快的身手,這等輕功,就是江湖中也極為少見,慕容端看著帝簡消失的方向,驚的瞪大雙眼,就是自己,也自嘆不如。
這個叫帝簡的丫頭,看著也不過十四五的年紀,慕容端驚到了,琉璃也嚇的眼皮抽了幾下,不由看了一臉平靜的玄凌一眼。
玄凌古井無波,心裡卻暗暗嘆氣,這丫頭…是被她這‘風寒’給嚇的吧,有點過了…
“你這丫頭,不錯。”到是比這主人細心多了,納蘭胤燁幽幽開口。
“見笑了,平日還是穩重的,聖子今日突然造訪,可是有事?”抬手,為對方斟了一杯冬酒。
納蘭胤燁接著,細細品了一口,渾身暖暢,“本宮若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可信?”就是晨起醒來太早,又見著第一場雪,莫名想起一個人,又覺得空手來不妥,便拉了端…屬實心血來潮。
說出來,自己都不信,更何況他人,所以,不如一笑而過,有些東西,探究過深,便失去意義了,無非是,想來,便來了。
噗~!可惜了一杯剛煮好的冬酒…慕容端和鬼常之同時相似一笑,掩去各自尷尬。
金如放和琉璃則是眼觀六路,耳尖都紅了。
玄凌的手在酒壺上頓了下,隨即提起酒壺,挽袖倒酒,看著濃香的冬酒傾瀉而下,端起淡定的品了一口才緩緩開口,“著實辛苦聖子了,轉眼竟是無數個秋過去了。”
慕容端和鬼常之放下各自酒杯,決定暫時不碰了,這冬酒味道雖好,可容易噎著。
“恩,細數確實不易,聽聞,府上近來購進了大批御冬之物,怎還讓自己染上風寒了。”一語雙關,風花雪月的話,點到即可,自己都不信的鬼話,她可會信?
嘴上轉移話題,可動作未停,悄然移動身位,替她擋去風口。
“恩,聖子若有閒置餘銀,也可儲備一些,今年的冬會比往年久一些,免得到時候又的辛苦琉璃姑娘一趟趟置辦。”說完,笑看了一眼琉璃。
琉璃被點名,只的笑著回個話應景,“天恩伯笑話琉璃了,主子若有吩咐,就是天寒地凍,琉璃也不敢偷懶啊。”
“你這丫頭也不錯。”
“琉璃,還不謝謝天恩伯替你省了不少差事,回去之後,府上餘錢,都置辦了吧。”
琉璃驚了下,規矩領命,“是,主子。”主子的話,是不是開玩笑,她一聽便知,竟因著對方一句看似玩笑的話,真就讓她置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