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眼神,知道了吧,感同身受吧,這丫的就不是個人,憋屈。
“你現在能發現,已經不錯了,不要跟我比,你會自卑,乖,去吧,我要睡了。”他小徒兒也需要清淨。
忍,她忍,在變態面前,帝色覺得,慫一點正常,轉身縱身不見,她的去看看,這些墨隱到底幹什麼來的,真他孃的冤家路窄。
槐安暫時還不知道什麼墨隱,不過,這些人的路數,好像有些熟悉,凡是這般鬼祟的,總不會是什麼正大光明的事,讓那丫頭去看看也好。
玄凌靜靜坐在一塊木板上,雙腿盤膝而坐,身上插滿了銀針,看上去跟個刺蝟差不多了。
一動不動,額頭偶有汗珠冒出,指尖偶爾會動一動,其他再無反應了,要不是看著她還有這麼點反應,都不知道還活不活的。
阿花也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治病方法,想著要是能偷師就好了,可惜,根本看不懂,那麼多針...
事實證明,也不是什麼都能學到手的。這稀奇的醫術學不到,若是能學一手馴服血狐的本事,等有機會逃脫這兩怪物,她是不是能大掙一筆?
鬼崛族的貪財程度,簡直到了讓人無法理解的地步,這個時候,還在想著掙錢。
“吱吱!”原本安靜打盹的血狐突然炸毛而起,躺椅上的槐安立刻睜開眼。
阿花則嚇了一激靈!靠,不會跟著兩個怪物的畜生都會讀心術吧,心裡這個抑鬱啊。
正想著,只見躺椅上的人突然一動,連個鬼樣子都看不到了,阿花瞥了一眼玄凌,再瞥了一眼空蕩蕩的躺椅,心花路放。
剛要丟了該死的蒲扇準備跑路,就聽的耳朵裡傳來讓她沮喪的話,“乖乖照看我小徒兒,你跑一步,回來賬按著步數算,你可以試試。”
慫,不敢,不試了,她從跟著他們,已經試了幾次了,就說吧,不是人,也不是鬼,就是個妖。
鬼還怕個日頭呢!靠了!
血狐的靈敏,是人很難企及的,它剛才一聲,就是附近有異樣,而且是它很排斥的。
想著帝色剛出去,槐安心裡嘆了口氣,不會是那丫頭露餡了吧,也太蹩腳了。
帝色自己也沒想到啊,她的輕功和內力,不誇張的說,也是天下一流高手之列了,沒想到,這才稍微靠近就被對方察覺。
不對,不是被對方,是被其中一個人發現了,這裡有個絕頂高手,墨隱裡什麼時候有這麼個厲害的人?
逃!這是第一反應,沒必要的犧牲就是白痴。
可是對方的輕功也很快,緊追不放,大有不放過的意思,帝色不敢鋪開氣息因為怕對方探出她的路數,到時候家主在這炎火的計劃怕就行不通了。
被這些老鼠發現一點蹤跡,就難躲了,再說,這還是人家的地盤上。
“走!”槐安突然出現,將人提起,沒有返回玄凌待的方向,而是轉到朝另一個方向跑開,然後就近選了一棵樹一躍而上。
發現帝色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墨秋,這裡,就是他選的臨時替代秦嶺的地方,追著蹤跡到了大樹附近,再也沒了資訊。
墨秋在原地轉了一圈,整個人開始暴怒,是誰?這裡他們才落腳沒多久,就被盯上了?
“大人!是否立刻搜山?”
“混賬,你想弄的人盡皆知嗎?撤離!”一點風險都不能有,那東西再經不起折騰了,必須儘快離開。
不管是誰,他現在首要任務是將東西安全帶離這裡。
墨隱被訓了一頓,不敢有二話,立刻轉身而去,留下墨秋在原地不甘心的又轉了一圈這才不甘不願的離開。
在他離開之後,帝色剛要動,被槐安的氣息罩住,低頭一看,發現墨秋去而復返。
靠!這老傢伙也太陰了,差點著了道,不過,她身邊這個比下面那個更老道,這都能猜到?
槐安還真不是猜的,只是他感受到的對方的氣息還在附近,並未離開太遠所以再等等看。
這一次,墨秋是真的離開了,他也相信,如果剛才那人真藏身在他附近,他不可能發現不了,剛才的舉動,不過是一貫以來的謹慎作風。
“你認識他們?”幾乎是肯定的口吻。
“是墨隱,一群老鼠,不知又在折騰什麼,奇怪,竟然不追了,不像他們風格啊。”這是炎火,按說是他們的地盤,沒道理這麼慫吧?
“墨隱?墨家的人?剛才那個老頭,挺厲害的,怪不得你會被發現,他的身手,遠在你之上。”槐安中肯的說著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