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和皇后的那個孩子,又與這顏家有什麼關係,這些年,顏家一直避世,朝中之事一概不插手,就是兵權也交出了,眼看著,就要淡出眾人視線了,怎麼為了這帝玄凌今日竟一把年紀披甲上陣了。
“顏老將軍,我皇室血脈可不能隨便混淆!她說是帝姬就是帝姬了?”炫王暗示下,有臣子站出來大聲質疑。
顏鐵心長刀落地,震動地面,看向對方,“帝姬便是帝姬,這是哪裡?是我東離祭壇,她手中是傳國印,她的身份,想要證實不難,大家應該都清楚。張大人的疑惑一會自有分曉,急什麼?”
顏老將軍說話,頗為硬氣,還有一股老將身上的殺伐之氣,看的對方不敢再出聲。
炫王低下頭去,他是著急玄凌手中的傳國印,至於那什麼帝姬不帝姬的,他到沒放在心上,一個公主又不是皇子,能怎麼樣?妨礙不了大事。
“那皇上是怎麼回事?現在總可以說了吧!”
所有人,對商瑩心竟是選擇漠視。
“急什麼,在說此事之前,還是先說說我母后的事吧,今天,所有的事,都該有個清楚明白。”
玄凌終於開口,在祭壇上走動兩步,在所有人的注視中,牽著東方長兮的手。
“十七年前,我母后因為一句話被東離先皇和太后算計,與我父皇相識嫁入東離,成了後來的東離皇后,你們知道那句話是什麼嗎?得帝鳳曦者得天下,當年,先皇還是有些野心和宏圖大志的,想讓東離逐鹿天下。卻不知強國養民,將天下的春秋大夢寄希望在一個女人身上。”
臺下一片譁然,更多的是驚於玄凌的膽大妄為,她口中十分不屑的先皇,如果她真是帝姬,那也是她的祖父,聽聽她的口吻!
玄凌望著他們,怎麼,她這麼說不對嗎?那行,都乾脆一點好了。
“我母后嫁入東離,卻揹負逆賊和不貞的罵名離世。當年,便是這位太后一手謀劃,夥同外人,害我母后性命,毀她名節,連母后腹中胎兒都不放過。我且問問大家,當年,可有一人對此提出質疑?我母后嫁入東離,為東離皇后,這裡雖不是她的母國,可她自嫁到這裡,不說有大功於東離,卻也對的起東離,當的起一國之母吧?如今東離用的冶煉術,讓東離這些年來在四國之中地位突起,大家心知肚明吧?還有育糧改種,讓東離糧產翻了幾倍,大家心中有數吧?她可對得起東離?你們捫心自問!”
當年她母后出事,朝野上下,誰站出來為她母后說過半句?
玄凌的質問,讓祭壇下所有的人一時間都啞口無言,就是顏老將軍也漲紅了臉,他們確實愧對皇后對東離的一片赤誠。
“好!你們都不說,那就繼續聽著,我母后當年所謂的那些罪,一國之後,你們東離卻無需經過殿審就輕易斷案,可是欺她孤身一人,背井離鄉?這也罷了,算我母后嫁入狼窩,可你們還不放過,利用我母后的事,發難帝家,因為忌憚帝家為女兒報復是嗎?帝家滿門,二百多條人命就此葬送……太后,你當真以為,這世上沒有公道嗎?”
她今天來了,來替她母后,替帝家要回一個公道,當年所有參與其中的人都等著,一個個來。
玄凌收起對大臣滿眼不屑的目光,轉頭落在祭壇上跌坐在地的商瑩身上,步步逼近,拉著東方長兮,可東方長兮卻不肯朝著那個方向挪動,彷彿看到什麼不想看到的東西。
玄凌知道,他在害怕,停下腳步,無聲安撫!
商瑩心冷眼看著玄凌,起身整理衣裙,就算她知道真相又如何,當初沒燒死她,是她命大,她認,可要她商瑩心認罪,休想!證據呢?再說,她也從沒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敢跟她搶,敢擋她的路,都該死。
“帝緋,帶太后的老朋友來聊聊吧!這麼多年沒見,可還能認出來?”玄凌說完,帝緋立刻將賈景波送上祭壇。
天空依然飄著濛濛細雨,氣氛如這低沉的天氣一樣,壓的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給大家介紹一下!”
“不必,帝姬,老夫自己告訴大家!”賈景波開口,阻止玄凌開口,他今天既然來了,就是該說個清楚。
“瑩心,四十多年沒見,你還有曾經的輪廓,而我秋景漪卻是老態龍鍾,怪不得你認不出來了!”
說著,邁動老腿,雨下步步走近,卻在三步開外停了下來,靜靜看著對方。
秋景漪?好一會,大家終於反應過來,是他?他怎會在這裡?他不是已經死在九黎了嗎?怎麼回事?他還活著?
商瑩心毫無波瀾的臉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