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堆裡找不到的那一種,只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安然怎麼看怎麼怪異。
“這人……”
“你也察覺了?”傅君皇將安然抱起,將她圈入自己的懷裡,自己坐在了椅子上,“他的資料很亂,需要慢慢查。”
安然點頭,“這個佐藤,不一般。”
“嗯。”這些資料他都看過了,自然也是知道的,“先喝水。”
安然就著傅君皇的手,喝了大半杯子水,見她實在是喝不了了,傅君皇表情極為淡然的將那剩下的小杯子水喝下。
“啊對了,老帥哥,我們又要冬訓了。”安然就似突然想到什麼一般,看著傅君皇淡淡道。
傅君皇點頭。
銀翼自從建校以來,除了前兩年沒有軍訓外,從第三年開始,每年為期兩次的軍訓,一次是在六月份,一次是在十二月份,中間相差六個月,每次訓練的時間為十五天。
每年,安然都能看到一張張痛苦的小臉,而這也是安然的樂趣之一吧。
“不知道只一次來帶隊的是誰。”安然笑。
幽靈是不可能浪費時間來和銀翼的學生玩兒這種過家家的,幽靈的時間向來都很緊,而她這個閒散的副隊長向來都不管什麼事兒,因而幽靈的許多人都只知道他們有一個副隊長,卻不知道這副隊長長什麼樣。
傅君皇並沒有回答安然的問題,只是幽深的眸子中劃過一絲異樣,“休息。”
“好。”資料也都看的差不多了,知道該在哪裡下手就好。
傅君皇這一次直接將安然帶到浴室裡,浴缸裡的水已經放好了,就連睡衣什麼的也都一併放在了浴室裡,安然整個人只需自己脫衣服和清洗下自己就好了。
傅君皇在進入書房前就已經清洗好了,他的動作一直都是極為迅速的,安然的速度也不慢,等她一身熱氣的從浴室裡出來時,站在門口的傅君皇將一條毯子裹在了安然的身上,現在屋子裡的溫度並不低,但是傅君皇終究還是害怕安然冷著。
拿過吹風機,將風量調到最舒適的檔位,舉止輕柔的給安然吹著頭髮,直到頭髮幹後,他方才就將電吹風放下,將她抱起放在床上,將室內的溫度調到適宜的溫度,關燈,將她攬入自己的懷裡,睡覺。
中途安然曾經醒來過一次,藉著月光她清楚的看到傅君皇猶如雕刻的五官,她向他的懷裡縮了縮,傅君皇睡眠本來就很輕,她這麼一動,他就醒了過來。
見安然並沒有什麼事情,他再次將她向自己的懷裡攬了攬,直到不能再貼近一分後,他就那麼緊緊的攬著她,安穩的睡去,而他懷裡的安然的唇角上,一直都帶著一抹淡淡的笑。
秦家老宅。
昏暗的房間內,在寬大的床旁,一道身影就倚靠在床上,有些頹敗的坐在地上,藉著從落地窗射入的月光,可以看清那道身影的五官,是閻子燁。
閻子燁的周圍擺滿了酒瓶,它們都擺放的很周正,並沒有東倒西歪,也沒有亂灑一地,房間內除了一室的酒味外,再無其他。
將酒瓶的最後一滴酒喝盡,閻子燁將自己整個都撲在了床上,他深深的在床上吸納著,然而什麼都沒有,沒有他想要的味道,沒有他所思念的人,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
他的手臂尚且還在淌血,自從那次他向傅安然開槍之後,秦門的事情就不斷,而他身上的傷也再未好過,那人不會要了他的命,只是他身上從未停止過流血。
閻子燁並未理會胳膊上的槍傷,他倒在床上,雙手捂在自己的胃部,一點點的蜷縮,整張臉都埋在了枕頭裡,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他微微顫抖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極為痛苦。
臥室的房門被輕輕推開,一道身影怯生生的站在門口,那人又是心急又是害怕的看著床上顫抖的身影,不知該如何是好。
在那道身影給自己建立了極大的勇氣之後,她正欲踏出腳步來,那低沉的就似野獸般的吼叫聲讓她整個人都定在了原地:
“滾!這不是你該進來的地方!”
身著一身白色睡衣的“秦嵐”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門邊,清冷的眸子裡浸著一絲震驚,而更多的卻是害怕。
“滾!”並未聽到關門聲的閻子燁忍著胃部的劇痛,繼續冷聲道。
那人顫抖而又害怕的將門關上,她的手緊緊的攥著門把手,白皙的手上泛著明顯的青筋。
她就握著門把手,一點點的在地上滑坐下來,將自己整個的都貼在了門上,而後一點點的屈膝,雙手抱在小腿上,頭埋在雙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