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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片裡,他不但不能秀肌肉,還得弱不禁風。

按照片方的要求,他要在這兩週裡從七十五公斤瘦到七十以下。

在電影開拍之前,他不能吃一切高脂肪高蛋白食物,澱粉類食物也要全面禁止,早餐白粥一碗或低脂牛奶一杯,午餐水煮菜一份,之後禁止一切進食。

他有幾年沒有接過這種需要為角色改變身材的戲,飲食一直很規律很健康,突然做出這樣的改變,身體一時間不能很好的適應。

約定要拍攝時尚雜誌寫真的前一天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周念森接到範小雨從醫院打來的電話,說柏圖在打點滴,急性胃炎。

他匆匆趕過去,路上差點闖了紅燈。

柏圖的精神不太好,打著點滴睡著了。

周念森輕手輕腳的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凝視著柏圖的睡臉。

無怪乎江書蘭第一次見到柏圖的時候,就責備兒子周念森不知道心疼人。周念森自己回想當年,也覺得他媽說得對。

柏圖那時還不到二十歲,每天都在沒日沒夜的拍戲,入行還沒兩年就瘦得幾乎脫了相,胃就是那時候弄壞的,最嚴重的一次胃穿孔,他當時疼的渾身痙攣差點休克。

那時的柏圖在他面前乖順又依賴,不會故意跟他抬槓,更不會冷言冷語,想家或是生病的時候,他甚至會在周念森面前掉眼淚,就像等著他去哄一樣。

他們當時都是那樣簡單,互相喜歡著,互相愛慕著,然後就在一起了。

周念森想,真希望那就是結局。

他們分手以後的第二年,柏圖有一晚喝醉了打電話給他,卻什麼都沒說,只是不停的哭。

那是柏圖最後一次對他示弱。

他當時很想立刻到柏圖身邊,告訴他,他有多愛他。

可他最終什麼都沒有做,就像此刻一樣。

他不能保證自己能過一輩子沒有性|愛的生活,哪怕他再愛柏圖,他也不過就是個普通的男人。

範小雨安靜的抱著包,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打盹。

不知過了多久,她被拍了一下,睜眼一看,周念森做了個噓的動作,低聲道:“我走了,別告訴他我來過。”

範小雨點點頭。

周念森走後,她到床邊看了看點滴瓶,一低頭看見柏圖正看著她,嚇得她手腳一軟:“你……沒睡著?”

柏圖抬起沒扎著針的那隻手,指了指窗戶道:“關上,有點冷。”

範小雨照做,心裡卻覺得很怪,她弄不明白周念森和柏圖到底是怎麼回事,覺得兩個人還是有感情,但是好像誰也不想說出來。

梁璽又起了個大早,手忙腳亂的洗澡吹頭髮,又換上昨晚搭配好的衣服,對著鏡子看了三秒,鏡子裡的他容光煥發帥到極致,都能直接去做節目,於是他心滿意足的帶著愛麗絲出門。

在樓下等了好半天,柏圖和球球還沒有出來。

梁璽覺得有點不太對,往常柏圖有過錯開時間想躲他的前科,可這麼久了,就算柏圖提前帶著球球出去,現在也該回來才對啊。

他又拉著愛麗絲回樓上,按下了“19”。

這還是他第一次站在1902室的門前,莫名有點緊張,心裡又想,可能柏圖只是睡過了頭,萬一他按了門鈴,柏圖被吵醒有可能會很生氣。

他很快又轉念想,柏圖要是穿著睡衣來開門,或者裸著上身來開門……梁璽沉浸在自己的幻想裡,站在被幻想物件的家門前淫|笑不止。

球球聽出了門外是愛麗絲,在裡面蹭蹭蹭的撓門,發出急著出來的哼叫。

過了幾分鐘,梁璽一巴掌拍在門上,這明顯是家裡沒人啊!柏圖居然一整晚都沒回家!?

他搬過來已經整整十天,在他的觀察下,柏圖的生活習慣和外面傳的一樣,規律到堪稱古板。

這樣的人,他夜不歸宿能去做什麼?梁璽猜不到。

圈子裡的口口相傳,能把很多秘密變成不是秘密,可也難免有漏網之魚。比如說,梁璽就從來沒聽誰說過,柏圖和那個寫歌的羅敬有什麼關係。

這麼一想,梁璽更緊張,萬一柏圖又碰上一個像羅敬那種無恥又無賴的前男友,再或者,萬一柏圖在外面玩的時候又一時糊塗結交了新男友,啊呸!早晚都是前男友,哪兒涼快都去哪兒待著去!

範小雨在病房裡的沙發上睡得很香,口袋裡的手機震了半天才把她震醒。

她睜眼坐起來,擦了擦口水,手機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