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燉湯給他進補,另一個儘量減少了他的工作量。
這對母子每每表現出的關懷,卻讓柏圖更加沒辦法揭穿周江。
他被周江強迫著發生關係,維持了近三個月。
高考一結束,他立刻說要去國外看父母,迅速從周家搬了出來,開學後就住到了學校。
之後不到一年,周江突然中風去世。
柏圖想,老天總是有眼的,這就是壞人應得的報應。
不久後周念森便對他表白,他收穫了期盼已久卻來得有些晚的愛情。
那時,他以為只要周念森也愛他,以前所有的事就都能翻過去最醜陋的一頁。
可他還是很快失去了周念森,而那個原因,竟然是因為周江那幾個月裡的虐待,導致他患上了心理性勃|起障礙,身後的敏感點也因為被用具狠狠傷害過,只要被刺激就會神經性痙攣。
他和周念森第一次試著做|愛,就直接休克在了床上。
他自問唯一做過的壞事,就是在周江的靈堂裡故意牽住周念森的手,孩子氣的對著死者遺像做著幼稚的示威和報復。
“這可能也是報應,”柏圖慘笑了一下,自嘲道,“人不能做壞事兒的,一點兒都不行。”
梁璽握緊了他的手,聲音有些乾澀,低聲道:“胡說八道,我幹過的壞事兒多了,還不是能遇到你,有個屁報應。”
“你遇到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事兒。”柏圖掰開他的手,摸了摸他已經癒合的小指,苦笑道,“斷了手指頭,壞了好幾部手機,總是倒黴……還一輩子都破不了處。”
梁璽皺眉,柔聲道:“你又說這個,我早說了我不在乎。”
柏圖定定看他,認真道:“梁璽,我不是要故意瞞著你,這件事我從來沒有跟別人說過,我自己都快忘了。”
“我知道,”梁璽這話倒並不是安慰他,如果柏圖一直把這事兒記在心裡,也不會直到最近這幾天才開始有些異狀,他問,“那個三角眼的變態醫生……”他已經想到了最糟糕的可能。
“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他,有一次,周……他在阿姨給我熱的牛奶裡下了安眠藥,帶我去了醫院,就在他的辦公室裡……”柏圖難堪道,“我並不知道被那個叫楊烽的看到過,那天……我一直也沒有清醒過……”
那次周江值夜班,從晚上九點到次日凌晨,他一直被束縛在周江辦公室的小床上,後面塞了震動玩具,前面卻被繃帶纏著不能紓解,在渾渾噩噩裡熬到了天亮。
如果不是楊烽主動來找他,他壓根不知道曾經被人看到過。
梁璽抱緊他,臉上沒什麼表情,牙關卻無聲的咬緊,口腔裡都是血腥的味道,半晌才道:“沒事兒,都過去了,忘了吧。”
柏圖伏在他肩上,輕聲道:“好。”
梁璽在他的鬢髮邊吻了一下,親暱道:“媳婦兒,咱們回家。”
柏圖“嗯”了一聲,微微浮起笑容,眼圈卻比剛才還要更紅幾分。
老天是不是長眼他不知道,但他能在千帆過盡之後得到梁璽,已經是最大的恩賜。
說是要回家,他們卻誰都沒有動作,維持著擁抱依偎的親密姿態,久得像是要嵌進彼此的身體裡。
許久之後,手機嗡嗡嗡的震起來,柏圖猛地想起來什麼,推開梁璽,急匆匆摸出電話來,道:“糟糕,我約了人十點見面。”
梁璽有點不爽,問:“約了誰啊?”
柏圖放在螢幕上滑動接聽的手指頓了頓,抬眼看了梁璽一下,略微有些奇異的尷尬,說道:“心理醫生。”
把柏圖送到心理診所,梁璽看到門口的牌子上寫著的醫生名字叫做“葉靜”,他聽過這個名字,常在電視臺露面,斯坦福心理學博士,據說是國內心理治療方面最權威醫師之一。
剛才在來的路上,他沒敢細問柏圖到底有什麼心理問題,隱約猜測到柏圖可能是想試試治療他的……那個問題。
照理說梁璽應該高興一點,可他卻完全開心不起來。
柏圖這幾天半夜會被噩夢驚醒,搞不好就是接受這鬼治療的原因。要是非得那麼辛苦,他倒寧願這輩子倆人一直不能破處,橫豎也是個般配。
柏圖和葉醫生約好的診療時間是三個小時,梁璽也沒別的事兒,就坐在候客廳裡等媳婦兒。
他想等會兒結束了也見見那位醫生,他得打聽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太辛苦的治療方法,要是沒有就算了,大不了不治。
等了一會兒,他又想了些別的事兒,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