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兩句髒話……總之就是很蠢。
不過現在看,柏圖能記住他,估計也是因為他那時候太蠢了。
他暗戳戳的惦記了柏圖兩個月,也沒敢主動和人家說話。
有一天快七點了,柏圖還沒回來。他等的心急,實在著急上廁所,託隔壁賣盜版書的看了幾分鐘攤。等他著急忙慌的跑回來,就看見柏圖站在他的攤前,正把一件球衣塞進書包裡。
梁璽立刻慫了,傻兮兮的挪著小碎步過去。
他剛走到柏圖身後,柏圖就轉身出站了,空氣裡留下點少年的清爽體味。
賣盜版書的塞給了他五十塊,說幫他賣了一件。梁璽攥著那五十塊,鬱悶的直想臥軌。
然後他打定主意,第二天一定要和柏圖說話,就說……收錯錢了。
他忘了那天正好是星期五,之後兩天週末高中也不上課。
他忍了兩天,直到週一下午六點半,他望穿秋水的等著柏圖。一直等到了九點多。
然後,柏圖這個人再也沒在公橋西地鐵站出現過。
三個多月以後,梁璽從報紙娛樂版上知道了柏圖的名字。
他覺得,如果不是因為柏圖很快紅到了哪兒都躲不開的地步,可能他也會很快忘記柏圖。
可像這樣,他上網的時候隨便看一眼網頁,過馬路上抬頭看一眼廣告牌,出去玩看一眼電影院的海報,哪兒都躲不開那張臉。
然後梁璽就認命了,乖乖對著柏圖的寫真擼管。
一擼好幾年,直接導致他後來再一次看見柏圖真人的時候,立刻就覺得兩條腿軟,第三條腿硬。
平時能開出花兒來的舌頭跟打了結一樣,機靈勁兒全跑光了,他連和柏圖打招呼的勇氣都沒有。
我是十年前那個蠢貨?我是暗戀了你十年的蠢貨?我是十年前就開始暗戀你的蠢貨?
他看見柏圖的時候,除了這三句,什麼也想不起來。
他對柏圖說的是實話,他一點兒不想和柏圖做哥們兒,他就是想跟他搞物件,一門心思的搞物件,每天搞,往死裡搞。
現在,他被柏圖一句“沒意思”給拒絕了。簡直太慘了。
這種失望又失落的心情和十年前的那一天太像了。
唯一不同的是,他今天不想去臥軌。
他樂觀的想,至少有進步,他和柏圖說了這麼多話,還摟過他腰了,最後還表白了。
人生就是在曲折中前進的。
追男神也一樣,不能太著急,這回不行,還有下回,下回不行,還有下下回。
以他的條件,柏圖早晚會喜歡上他的。
梁璽在夜風裡想了許久,慢慢開心起來,吹著輕快的口哨返回去開車。
他決定回家對著柏圖的照片擼最後一管,紀念一下——他打響了追求柏圖的第一槍。
周念森約了柏圖到公司去談新工作。
這次柏圖休息了足有二十天,這在他以往的休假記錄裡也是不多見的。從他十七歲入行一片成名天下知,除了高考前半年,再也沒有長時間的休過假。
他平時也不常到公司來,公司有什麼事周念森都會處理好。拋開他們之間的感情問題,長達十年的合作,在工作問題上,他們還是有一定默契的。
就譬如說,周念森對於柏圖喜歡什麼樣的工作,不喜歡什麼樣的工作,心裡都很有數。
而柏圖從一進門,就知道周念森大概是接了他反感的那類角色。
柏圖不怕扮醜,也不討厭演反派。可他不喜歡演變態,不接過激的床戲。
柏圖在周念森辦公桌對面坐下,問:“是什麼角色?”
“是個槍戰片,和香港合拍,”周念森兩隻手擰著一支鋼筆,說道,“片方想請你演一箇中間角色,不算反派,是個癮君子。”
柏圖翻了翻劇本,很快道:“有一段自殘戲。”
周念森的身體向前傾了傾,道:“你別隻看到那裡,這戲導演是黃衛華,這個角色又有很多內心戲,肯定能拿獎。”
柏圖把劇本隨手扔在桌上,不怎麼感興趣道:“不接。”
周念森很無奈,說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演這個,可你已經快四年沒拿過獎了,現在外面很多人都在說柏圖到了瓶頸期,你需要一個獎盃來堵住他們的嘴。”
“誰說我沒拿過獎?”柏圖道,“我經常在網上拿獎,各種投票榜,簡直豔壓群芳。”
周念森道:“那種獎有什麼意義?你現在不需要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