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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的氣?

高公公等不到君王的話只能自己接下去道,“老奴在入席前見了蠱王妃,閒扯了幾句。老奴得知日裡老奴丟棄的那件衣裳是王妃為小主子熬了兩日才趕製出來的,老奴分明是將那衣裳扔了,今晚卻又見小主子披著衣裳而來。很顯然小主子已經知道這件事……想來,小主子氣的是這件事。”

盛絕眉宇深皺,她當真是因著那件衣裳而與他置氣?

高公公忽而笑道,“王上,老奴能化解小主子心底之氣,只需王上您的配合,不知王上意下如何?”

盛絕那正是愁眉不展,豈有不同意之理?

另一處盛夕鈺回了房中坐立不安,清月還在抱怨她如何又喝這麼多酒時她掀了錦被下地匆匆穿好衣裳袍子,披上大衣。清月微愣,道:

“這半夜裡,你還要去哪?”

“我去瞧瞧九叔,也不知他今晚是怎麼了,百官敬酒,他一個沒擋,全喝下了。不知現在如何了,九叔是個性情極強之人,定是不願喝醒酒湯之類的物事,我得親自去一趟。”盛夕鈺急急說道,又匆匆套上毛茸茸的厚底靴子。

清月下了地便於她搭理著邊道,“我一起去吧……入席前你於我抱怨王的無情,偏偏你又是最擔心他的一個,唉……”

“好了好了,我去去就回,你快回榻上躺著,彆著涼了。這夜裡你去自是不合適的,還是好生歇著吧。”盛夕鈺拍拍清月的臉頰說。

“那你一人小心些,多帶著些人掌燈,下了雪,路滑。”清月不放心的叮囑道。

盛夕鈺一邊應著一把自己收拾妥帖了,轉身欲走之時想了想,又脫了紫色狐裘,換上了王贈的白色貂裘。心裡嘆息,她如何同孩子一般於九叔置氣起來了?九叔是九五之尊,他要做任何事都不需要理由,她如何要苦苦等他一句解釋?

瞧吧,彆扭了大半日,這先低頭的還是自己。

盛夕鈺剛出園子,那邊高公公便來請人了,兩隊人半道兒上遇見,高公公直言王醉得厲害,又說是被小主子傷著心了,弄得盛夕鈺那心愧疚得不行。這之前是高公公攬下了扔衣裳之事,只道是那件衣裳未曾出現過,以為是哪個待伺的婢子故意留下要起別的心思,他恐對王上不利,這才即刻將衣裳扔了去。

盛夕鈺又聽高公公這一番解釋心下的愧疚更甚了,心道高公公也是八面玲瓏之人,御前伺候之人他自然會多幾百個心留意著。照高公公的話講,王的室內忽然多了出了件衣裳,起了疑心這自然是常理之中。

都怪她小人之心冤枉了九叔,也怪不得日裡她提示再三,九叔卻無動於衷,她當時只道是九叔心腸冷硬,原來竟是誤會了他,此事他還並不知曉。

高公公見盛夕鈺一臉愧疚,當即再相求著,希望她開恩,萬莫將此事告發,否則他人頭不保。盛夕鈺千萬保證了,高公公才放下心去。

“九叔……”盛夕鈺急急入內,坐於榻前,王半醉半醒中,聽得她的呼聲又緩緩睜開眼來。盛夕鈺急急伸手探向盛絕額頭,側向高公公道:

“快去準備醒酒湯,再煮些薑湯來,夜間寒氣重,還是需要喝些薑湯去去寒。”

高公公轉身於下人吩咐了,不久湯水便送來,盛夕鈺各樣餵了盛絕半碗,高公公道:“老奴見小主子也喝了不少,也喝些吧。”

情根種,緣起緣滅 五

盛夕鈺道,“適才王妃已經灌了本王不少,這廂滿著呢。”

高公公端著碗不退,主子不喝他做奴才的能如何?抬眼看王的臉色,卻得不出任何法子。盛絕伸手抓著盛夕鈺的手腕道:

“鈺兒,你喝!”

盛夕鈺再側目看向盛絕,只見他深邃的雙目中滿是關切,心中忽而一動,轉身接過高公公的碗,看著盛絕道,“九叔,我喝便是。”

幾口喝了,高公公接過碗轉身退下婢子,盛夕鈺本欲伸手攔下他,無須將人都退了,她這等王安穩些許也快回去,可哪知一屋子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愣是不待她出聲全退了個乾淨。

“唉——”盛夕鈺輕嘆。

“鈺兒為何嘆氣?”盛夕鈺回頭盛絕已撐起身,上身離她很近,她欲移開些距離,可盛絕沒了她的支撐卻顯得有幾分不穩,盛夕鈺無奈只能坐近了些,扶穩他道:

“九叔,好些了麼?”

“還有幾分頭暈。”盛絕輕柔太陽穴低聲道。

盛夕鈺卻忽而有幾分生氣,道,“九叔當酒是水在喝,如何不暈?”

盛絕悶聲底笑,低沉的笑聲撞擊胸膛的震響盛夕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