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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來,嘆得一句:

“涼州有如此明主,百姓之興也!”

張遠作為五十萬義軍的統領向朝廷提出的條件便是北地再為封地自制,並要求再封涼王之子為涼州王。

然,前者可行這後者嘛,奚鈺略微思忖,她是已死之人又是女兒身,如何為王?

那張遠亦是個有法子之人,急書奏摺一封要求君王昭告天下,涼王流落民間之女找回,而為安撫涼州百姓與對賢王之敬意,厚賞家人。北地再為封地,自然郡主亦可守一方城池。

奚鈺覺此法子甚為荒唐,涼王離世三載,在世之時這麼多年未曾有任何訊息說涼王還有流落民間之女之事,這說法如何叫人信服?

然,奚鈺正苦悶之際,八百里加急密報送入涼州。

王竟允了!

奚鈺此廂實在不明王如何會同意如此荒誕之說,然,當聖旨昭告天下之時她方才明白,王早已安排了。

殘冬二十八,三道聖旨先後飛入涼州。

第一道,涼州北地重新化為親王管轄範圍,允其自制,具體條文發令與各州郡相同。第二道便是昭告涼州百姓,涼王流落民間之女已找回,並將承襲王位管轄涼州北地。而這傳奇身世亦清楚解釋,郡主流落他鄉機緣巧合下為襄陽王夫婦收養,即,便是那襄陽王嫡長女沅姝郡主。第三道,便是婚詔。元日後第十日帝王將迎帝妃入住盛金帝宮,帝妃正是襄陽王嫡女沅姝。

這三道聖旨道道分量頗重,如同三道驚雷於涼州北地上空轟隆炸響,驚得百姓無所適從。三日裡,城中百姓奔走相告,家家戶戶門庭若市,百姓高興得痛哭流涕,對天跪拜,只願涼王一族再回來為他們做主。

他們窮苦百姓想的僅是過幾日安生日子,若不是逼急了誰願意去反朝廷?如今幾道聖旨如同大赦天下般令百姓不再殫精竭慮,聲聲跪地於君叩首,高呼君上英明!

元日還是來了,並未因涼州諸多大事朝夕間發生而有任何遲來的現象,如她所料,若聖旨到那日便離開,奚鈺今年的元日便將在途中過。而如今她卻被留在了涼州,與民同樂,再一次在元日之夜與百姓融為一體,踩著熟悉的步伐唱著熟悉的歌謠幸福著,快樂著。

第三道詔書言明,初月初十便是迎親之時,她須得趕回襄陽做君王的待嫁娘。

叔娶侄女,此際與天下人有頗多微詞,然,古往今來的先例並非沒有,大遂炎帝與帝妃銀姬便是不論關係卻成就了一段曠世奇緣,再往後的成帝與二妃雲氏同樣留著相同血液…此廂若為君王,天下人雖多有不恥,卻並非半點不能接受。

而涼州百姓就更無此憂慮,百姓只為郡主歡呼成了一代帝妃,這是涼州有史以來第一位入駐盛金帝宮並位居帝妃之高位的貴人。在此等榮耀下,那長幼尊卑又有何關係?

為著能趕上日子,奚鈺與夜千痕二人一路馬不停蹄往襄陽城奔去,途中換了三匹好馬,總算在初月初八天黑前入了襄陽城。

然,人也累得不清。

元日之後王府便已忙著籌備,整個王府籠罩在一片歡天喜氣當中。然這到初月初五六了都還未見郡主身影,這便開始著急,日日派人出去打探,整個王府上下人心惶惶,生怕到待嫁之日郡主未至。

“郡主回府!”聲聲高喊通傳,即刻驚了襄陽王府上下,即刻全府轟動。

奚鈺進了一片紅火似的襄陽王府,跨入大門當即人便倒了下去。身後夜千痕面上亦是風霜殘重,並未好到哪去。見著奚鈺應聲而下,即刻上前將人抱起來。

即刻王府眾人與還有不少早來賀禮的賓客前後快步而來,遠遠的便跪於偌大院落:“臣等(妾身、臣女)叩拜帝妃,娘娘金安!”

一同而來的還有襄陽王老母,八十高壽的老夫人此時同樣叩拜在雪地中等著帝妃大赦。

夜千痕滿面的風霜有些裂痕,抱著奚鈺越發瘦弱的身子立在臺階上,動唇卻始終未出任何聲音。垂眼看奚鈺,她已是疲累之極,體力透支,這廂到了信念之地強撐的意志自然轟然倒塌,昏厥了過去。

夜千痕緩步走下石階,穿得陳舊早已不妨寒的雪靴停在為首的襄陽王與老王妃面前。

襄陽王緩緩抬頭,大怔,急道:“帝妃她……”

夜千痕極平靜的說了句:“體力不支,暈了。”

襄陽眸中閃過擔憂,想來是憂心明日能否能行嫁娶之禮,據聞君王迎親隊伍已快入襄陽境內了。

“都還愣著作甚?速去請全城最好的大夫來,女子們速去帝妃院落看看可有不妥當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