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打了聲招呼,在旁邊一張椅子上坐下。
聶楚練看了馬秋玲一眼,說:“妹妹都告訴伯父了吧?”
馬秋玲說:“是,我爹就怕他做不了這個家,誤了事。”
聶楚練轉過頭看著馬常勝,說:“馬伯父,剛才我們商量過了,明天我和秋玲妹妹,慕容先生一起去上海。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伯父你費心了。”
馬常勝連忙站起來,連連擺手說:“使不得,使不得,馬某才疏學淺,實在擔當不起這個重任。大小姐還是請別人吧。”
聶楚練一笑,馬常勝看見聶楚練和慕容隨遷都看著他微笑。心裡頓時明白,他們已經商量好了,只怕推脫不過了,只好答應了。
因為不知道此去上海會要多久,聶楚練就按最壞打算,吩咐馬常勝在她們走後,全力收縮,用所有人維持住凌雲會最重要的幾檔生意。不要與人輕起口舌。
正在給馬常勝講著,門口進來一個人,進來就喊著:“我也要去找張揚,讓我去吧。”
聶楚練皺眉看了他一眼,說:“張軒,別胡鬧了,快下去吧,這是大人的事,你還小。”
張軒從人們口裡知道張揚他們出事了,心裡非常擔心張揚的安危,聽到他們明天要去上海,立即跑來了。
慕容隨遷微笑了一下,說:“張軒,你在家和馬伯父一起看好這個家。等我們處理好哪裡的事情,很快就回來了。回去吧。”
張軒看見聶楚練眉頭緊皺著,知道不會讓去的,泱泱不快地走了。
第六百八十節 陳雲鵬的逃亡
武秦祠,聶楚練,馬秋玲不會想到,陳雲鵬經歷了什麼。
那天晚上,陳雲鵬按照和武秦祠制定的計劃,前往黎府,想偷偷救出張揚。
不料剛到了哪裡就中了殺手的埋伏,一場血戰下來,陳雲鵬身受重傷,躲在一個草叢裡躲過了殺手的追擊。然後就昏睡過去了。
等他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清早了,一夜間,露水打溼了他的衣衫,他全身上下都溼透了。昏睡中並不覺得,此時清醒過來,才感覺周身寒冷刺骨,身上的槍口一動就往外流血,又累又餓,幾乎沒有一絲氣力了。
他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痛苦,憤怒自己被黎府殺手打傷,痛苦的是沒有救出張揚。
他躺在草堆裡,渾身都在發抖,在他身後面的遠處就是黎府,他只能看著它心裡發狠。
陳雲鵬在草叢裡一直躺了很久,直到稍微回覆了些氣力,才掙扎著站起來,他身上的傷很重,必須趕快醫治。但是當他向前跌跌撞撞地走了一會兒,心裡忽然一動。
昨晚一場血戰,死裡逃生,黎府的人知道自己受了重傷,逃不遠。天亮後,他們肯定會順著血跡追趕下來。此時,如果去酒店找武秦祠,一定會把黎府的人引去。到時候,弄不好,不但自己,連武秦祠也要被黎家抓住了。
這樣想著,陳雲鵬立即改變了主意。雖然此時他急需醫治,但想到武秦祠的安危,陳雲鵬毫不猶豫地向著與酒店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千萬不能讓黎府抓走武秦祠。
陳雲鵬知道黎府的人很快就會追上來,儘管已經精疲力竭,卻仍然拼著最後一絲氣力向前走著。
他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也不知走了多久,飢餓,疲憊,傷痛,一齊湧上來。像無數的螞蟻在吞噬著他,陳雲鵬拼命不使自己跌倒,他知道一旦倒下去,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他也不知道目的,就是茫然地走著,絲毫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走出了很遠,來到了田野。這裡已經是荒郊野外,四周以前安寧,看不到一個人影。
陳雲鵬忽然眼前一黑,摔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陳雲鵬醒過來時,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張床上,身上蓋著暖暖的棉被,頭頂是簡陋的木屋結構,旁邊的小方桌上放著一個盤子,裡面有幾個野果子。
陳雲鵬動了動身子,立即感覺身體有勁多了,回覆了不少氣力,他聞到一股香味,扭過頭一看,只見在他左側的床邊,放著一個碗,濃郁的肉香味正從那碗裡散發出來。
正在這時,腳步聲響了起來,一個年邁的老爺爺走了進來,那老爺爺鬍子都斑白了,臉上帶著莊戶人的樸實。陳雲鵬動了一下身子,想坐起來,一動卻發覺身子虛弱的厲害,只得躺著沒有動。
陳雲鵬想起他是在曠野走著昏倒了,那麼,肯定是眼前這個樸實的老爺爺救了自己。
那老爺爺看見他醒來了,連忙走過來,把他按住說“:快躺下,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