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片子,沒大沒小的。”武秦祠嗔怪馬秋玲一聲。但卻哪是責怪,分明是歡喜著的責備。
馬秋玲吐一吐嬌俏的舌根,聶楚練則指指她的俏腦袋。而後才用心地打量起張揚的變化來。
就像此時此刻的陽光一樣,眾人心中頓時充斥著那種雨後初陽,死而復生的快樂。
張揚迷迷糊糊地感覺到一陣的溫暖湧上心頭。回覆了一點氣力,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但是在武秦祠等人的注視之下,他雙眼無神,空洞得很。
慕容瑞遷表示得繼續觀察,不用著急。心兒卻早已經飛到了對這一種奇怪症狀的破解上去。
而張揚清醒後,在他的意識之中,卻好像進入到了另外一個空間之中。身邊居然還有另外一個自己。
他發現一處空曠之地有一個“自己。”
而那個“自己”則向他說明道,“血幻迷宮歡迎你。”
血幻迷宮?
張揚不可置信地自言自語道。
“到底是誰,你。”
“你又到底是誰。”
張揚怔怔地道,“我……”
他突然意識到好像失憶了一般,連自己的名字都回憶不起來。
對方再向他道,“殺戮,才能夠讓你變得強大。殺戮,才能夠滿足你日益昇華的境界需求。開始殺戮的盛宴吧。”
“殺戮?”
張揚自言自語地一陣奇怪的對白,頓時頭痛欲裂,他發覺好像有兩個自己在身體之中進行著激烈的對抗。一個聲音迷茫,一個聲音強烈,而那個叫嚷著殺戮的聲音,正是那個在慢慢地侵襲他大腦思維的最強音。
一種趨於自我保護的意識讓他變得非常的難受。頭痛欲裂的感覺一陣陣地湧上來。就像是海浪帶著鹹風,一陣又一陣地把巨大的岩石給腐蝕成了千瘡百孔的模樣。
此時他已經疑心大起,卻在這個空間裡面見到了武秦祠和聶楚練兩個女子。
“你們。”
對方卻沒有開口說話,“你們是誰。”
張揚再問道。
他似曾相識,好像在什麼地方遇到過這兩位女子,而且很熟悉。但無論他怎麼努力,就是想不起來相關的一切。
正想上前去問個清楚明白,另外一個自己卻站了出來。扯住他的手。
“張揚”道,“你不可以上去。”
說完自己卻向前邁出一步,到了武秦祠和聶楚練的面前。只是探手一指,分別取向武秦祠和聶楚練。頓時兩人化成一團的粉末,消失不見。
張揚大為震驚,怒喝一聲道,“你怎麼可以這樣。”
“殺戮,殺戮才是你唯一能做的。”
張揚憤慨地道,“我想殺的人是你。”
頓時奮力挺身出手,與那一團似真還幻的影子打了起來。
對方的裝束和自己身上穿著的,幾乎一模一樣,連模樣也是如出一轍。完全沒有二樣。
張揚疑惑之時,與對方大打出手,而“張揚。”也沒有和他客氣。你一拳我一腳,雙方之間轉眼就交換了十幾招,互相之間都有損傷。居然功夫不相上下。
而張揚之所以能夠使出厲害的殺招,是因為完全在無意識的狀態之下做到的。
對方見到他如此的強悍,大喝一聲道,“張揚,你會武功嗎。”
“武功,什麼叫武功。”
進攻停頓,對方哈哈大笑一聲,欺身過來,重重一掌擊在了張揚的胸口之處。
只是卻一點兒傷也沒有受,只是感覺到胸口好像有一股悶氣變得越來越沉重,而且這衣服非常強大的戾氣好像會自我生長膨脹一般。開始不受控制地肆意在體內竄來竄去。
“你,你究竟在我的身體裡作了什麼手腳。”
“不,那不是你的身體。是我的身體。記住了,殺戮,只有殺戮,才是你唯一能做的。你天生就是以殺戮為生。”
莫名其妙的怒火,讓張揚完全不願意按照對方在意願去做。
頓時又向“張揚。”攻擊過去,對方也變招拆招,與他再次地糾纏在一起。
只是對方所使用的招數,還有那一整套的武功心法。張揚都有一種好像曾經見到過,並且使用過的感覺。這一連串的記憶,碎片一樣在頭腦之中如同波浪一樣滾滾而流,張揚又開始感覺到頭痛起來。
只是對方出口就讓自己殺戮,他氣憤不過。所以此時仍然在堅持著與對方交手。勢要將對方給打扒下服輸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