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字他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看著老二那好似一孩子般等待著回答的臉頰。
蘇桐說了四個字。
“粉帝、比賽!”
轟!
隨著這四個字的落下,老二終覺得腦門好似一道悶雷徑直劈下般,身體裡更是一股子膨脹的氣體在來回湧動著直衝腦門瀰漫進他的眼眸裡,那股子酸脹的氣體讓他的眼眶瀰漫上一層霧氣。
她嘴唇蠕動幾次想要開口呼喚出那一個名字。
但終究沒有呼喚而出。
那瀰漫著一層霧氣的眸輕輕閃動,下一秒只見兩行清淚直接流淌而出。
眼淚剛流淌而出便見老二直接抬手抹掉。
但這眼淚好似那斷了線珠子般,任憑老二再怎麼隱忍他都不停的朝外流淌著。
最後只見老二好似一孩子般‘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誰又能夠想象得到一個二十多歲血氣方剛的男人會哭的像是個孩子般。
這得有多委屈。
看著老二哭,蘇桐的心裡也莫名的酸酸的。
事已至此,蘇桐很想問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可話到嘴邊,她根本開完不了口。
最後只得掏出紙巾去給老二擦眼淚。
但手還未觸及到老二的臉,卻被老二一把緊抱。
這個緊抱不是強抱非禮那種。
而是宛若一無助孩子般緊抱著蘇桐腰身的那種。
蘇桐想安撫卻根本不知如何開口。
話說她這邊還不知道怎麼安撫洪老二,那邊刀子也直接往地下一蹲直接抱頭嚎哭了起來。
這一畫面的呈現,讓蘇桐大腦著實一懵。
她雖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看得出這事已經完全超出了這兩個男人的承受能力。
一時間,這整個車庫裡充斥的全是男人的嚎哭聲。
這哭可以,但老二的傷勢是極其嚴重的,這一點她完全相信剛剛那老漢的話,雖然他不是什麼專業醫生,但她相信。
所以這哭聲並未持續多久便被蘇桐給打斷了。
她說:“老二,咱們還是先上醫院!”
老二搖晃著腦袋,用那哽咽的聲音道:“救、救救……大哥、救救大哥!”
聽老二如此一說的蘇桐眸子一點點緊收道:“什麼?”
老二沒再說話,而是伸手朝一堆廢棄的雜物下抹去,那是一沓子照片,但由於是正面朝下的緣故所以蘇桐看不到上面的畫面。
老二將這沓子照片遞給蘇桐的時候整隻手都在顫抖,哦不,準確說他是身心一片顫抖。
蘇桐滿是好奇的接過那沓子照片,翻過。
當眸子觸及到第一張的剎那間,只覺得心臟好似被一千萬斤的鐵錘狠狠的砸了一錘般。
照片上所呈現的人正是洪老大,正是那被mark用完刑法的洪老大,他渾身赤裸著、身上一片血漬瀰漫、淤青之地更是不計其數,旁邊零星的散落著從他身上拔下的牙齒、指甲等不明物體。
這一幕的觸目驚心絕不比剛剛她在看到洪老二胸口傷口腐爛發臭生蛆的震撼少絲毫。
當即蘇桐只覺得整個大腦那是一片嗡嗡嗡作響、連同瞳孔都不受控制的一圈圈放大。
當她再次看向洪老二時,牟宇間那一片惶恐慌亂已經消失,隨之呈現的是一片低沉。
她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聽蘇桐如此一問,老二像極了一委屈多時如今終於找到釋放點的孩子,徹底的理智盡失失聲大哭。
但蘇桐等不下去了。
她兩隻手一把捧住老二的脖子,只聽那鏗鏘有力的聲音道:“老二,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然此時的洪老二已經哭的是泣不成聲、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蘇桐不得不再次咆哮一聲:“老二!!”
興許是蘇桐的這聲咆哮讓老二稍稍的清醒過來。
他看了看蘇桐又朝刀子看了看道:“刀子,你到門口去。”
此時的刀子也已經哭成sb了,聽老二如此一說,啥都沒問便朝車庫外走去。
刀子剛走,便聽老二揚著那猙獰的聲音道:“是那群人、就是那群人……”
“你是說粉帝?”蘇桐問。
“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他非點要讓大哥把你交出來,可大哥怎麼肯,他打了大哥好幾槍,大哥依舊不肯屈服,最後他將矛頭對向我,大哥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