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澤丘田還未來得及消化雲使者這一動作的意思和話語的指令,便聽這女人發出一連串笑聲。
頓時,讓他覺得毛骨悚然。
見小澤丘田半響不上車,雲使者轉頭望向他,那緊裸露而出的眸一挑道:“怎麼?有意見?”
要知道,如今的小澤丘田窮途末路,他需要依靠眼前這女人來維持自己的家族地位。
所以他別無選擇。
又或者說,做大事者要能屈能伸。
可謂是,我今天能給你蹲下、明天就能給你站起來。
尤其這句話在小澤丘田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只見他下一秒,那立馬是跟孫子般道:“不不不,怎麼敢、怎麼敢,這是必須的必須的……我的人,我解決。”
小澤丘田一邊諂媚說道的同時、一邊雙手接過山野手中那冰冷的器具。
他極其小心謹慎,就好似生怕這玩意會差槍走火般。
雙手舉起,瞄準了山野。
那放在扳機上的食指在點點的緊收。
然,就在他欲要扣動扳機的時候,雲使者突然抓住了那冰冷的槍管。
雲使者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渾身乃至神經都處於緊繃狀態的小澤丘田出了一層冷汗。
就連聲音都抑制不住顫慄,他說:“雲、雲使者怎麼了?”
這所謂的雲使者並未說話,只是嘴角那本處於上揚狀態的笑容越發的深了。
玩味的聲音說了三個字:“有意思。”
雲使者這三字讓大腦近乎出現短路狀態的小澤丘田一愣,道:“什麼?”
雲使者未言,小澤丘田也未問,而是順著他的視線望去。
當那一幕呈現在眼底時,整個人一怔。
這是什麼情況?
山野捨命相救,殷天絕不說感激的以身報答,總該銘記於心?至於怎麼報恩這都是後話,可問題是現在咱們殷大總裁竟揮槍對準了山野的腦門。
殷天絕猛然間的提槍而對,就連山野都傻眼了。
對於山野而言,似乎周圍那一片宣洩的槍鳴卻都消失了,而天地間所剩下的也僅是她跟他。
兩人相對。
她,牟宇間滿是訝異跟不解。
他,牟宇間滿是猙獰跟憤怒。
由於殷天絕的手下們處於一個被包圍的狀態,就如同上面所說成了活生生的靶子,任憑他們槍術再好,身手在強,此時也成了人家扔在案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不停的有人倒下、倒下、倒下。
他們是那樣的無助、甚至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但要知道一點,這些人可都是殷天絕一手培育出的精英,是跟隨他一起打天下的兄弟。
而如今……
可想而知此時殷天絕的心情如何。
要知道造成這一切的人是誰?
沒錯,正是眼前這女人。
山野從殷天絕那翻騰著血腥氣息的眸裡看得出他的憎恨、他的憤怒、他的猙獰。
他渾身上下只透露著一股子資訊,那就是……
他、要、殺、了、她!!!
但她卻毫無畏懼。
她笑著看著他問:“恨嗎?”
殷天絕並未回答,但身上透露著的那股子資訊是顯而易見的。
卻見她又笑著說:“那就開槍!”
山野如平日裡般畫著動人的妝容,但這抹子笑容卻好似隱藏了極其深層次的意蘊般。
但顯然對於這一切殷天絕沒心思去琢磨。
因為他的兄弟在不停的流血、不停的死亡。
他必須要帶頭衝出去,哪怕只有一線希望。
那放在扳機上的手指緩緩用力,只聽……
“小心!”
一聲尖銳的高喊後聲後。
砰!
一聲清脆的槍鳴聲在耳畔邊炸響。
下一秒,山野倒在了殷天絕的懷中,胸口處鮮血涓涓二流。
而此時這一幕盡落三樓雲使者跟小澤丘田的眼中。
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就在殷天絕欲要扣動扳機射穿山野腦門的時候,小澤丘田先一步開槍朝殷天絕射去。
但不曾料想山野竟撲身而上替殷天絕擋下了這一槍,於是便有了眼前這一幕的呈現。
小澤丘田這一槍的打出完全不在自己能力控制範圍之內。
又或者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