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經受不住丁點顛簸勞累的。
萬一出個什麼意外,他後悔去。
但歐洲那邊情況危機,他不去又不行。
只得內心經過一番掙扎後,將暗中監視這小女人一舉一動這一任務交給了傷勢已經痊癒的阿強。
因為蘇墨的緣故,如今兩人吵的是甚是頻繁。
冷戰那是必不可少。
但無論在殷正天還是蘇政華面前兩人又要表現出一副甜蜜小夫妻的樣兒。
殷天絕並未告訴蘇桐他要離開一段時間。
這訊息還是她從老爺子嘴裡得知的。
當即那是一片憤憤然。
氣的肺簡直都要爆炸了。
暗想,這男人究竟把他當什麼了?
是去出差嗎?
誰知道呢!
而就在殷天絕前往歐洲處理事情的這段時間,蘇墨開始做復建了。
他由於趟了兩年,骨頭都僵硬了,所以現在要跟孩子學走路一樣從新一點一點慢慢開始。
如今蘇家整個開銷支出全落在了蘇政華身上。
說實在的,經濟是有些緊張。
雖然女兒找的親家很有錢很有錢但他骨氣太硬,一分錢也不願意要,就算是蘇桐的錢也不願意要。
所以在蘇墨做復建的這段時間裡。
他也沒閒著。
而是起早貪黑的跑車著。
起先他不放心蘇墨一個人,但後來蘇桐天天會過來陪伴。
他也就徹底安心著去跑車了。
蘇桐如今那是兩頭跑。
孃家婆家她都要照顧到。
累倒是不累,就是心裡有時候空空的。
空,還不是因為某人。
轉眼,一個星期悄然而逝。
蘇墨雖並未箭步如飛,但也基本上能夠自主行走。
在趟了兩年的蘇墨第一次走完一段路程的時候,蘇桐激動的直接撲進他懷裡將他緊抱,同時更是淌出了喜悅的淚水。
有四個字是這樣說的:苦盡甘來!
是的,蘇家的苦日子終於熬到頭了。
所有的一切都向好的發展。
可每每蘇桐空閒下來或者深夜獨自躺在那偌大床上的時候。
心裡想的卻是……他!
已經一個星期了,整整一個星期了。
別說電話簡訊就連音訊都沒了。
蘇桐覺得就算他再怎麼跟她賭氣,他也不該這樣對她娘倆啊!
一顆叫做‘隔閡’的種子在心裡悄然萌芽。
蘇墨恢復的極快,在半月左右的時候已能在大馬路上如常人般行走。
而蘇桐的肚子越發的大、距離預產期也越來越近。
冬至過後就是平安夜聖誕節再然後就是元旦。
落地窗前,蘇桐看著窗外那一片張燈結綵。
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相反牟宇間染上了一層黯淡憂傷。
冰涼的手機由於在她手裡攥了很久已經變得溫熱。
內心幾經掙扎再次將眼神收回放在手機螢幕上那早已爛在心裡的電話號碼。
她想撥,但卻沒有勇氣。
半個月了、已經半個月了。
殷天絕你甩手已走半月沒有丁點音訊,你可知我是怎麼過的?
曾經的生死相依誓言永隨難道只是說說而已嗎?
對我,難道你連丁點的擔心都沒有嗎?
貝齒狠咬紅唇,她不想哭,但淚依舊不受控制的流淌而出。
用手緩緩抬起捂住自己的胸口。
痛!
很痛!
非常痛!
很痛很痛!
不可抑制的痛!
那種感覺就好似被掏空了般。
她就不明白了,曾經的自己那樣的高傲,如今卻是一片傷痕累累。
緊閉雙眸、情緒一片湧動。
不!
她僵持不下去了,她認輸!
認輸還不行嗎?
隨著雙眸的睜開,裡面一片惶恐燥亂。
直接撥了出去。
這瞬間她的心懸在了半空中、屏住呼吸。
等待著,等待著那邊傳來陰沉的聲音。
然,那邊傳來的卻是‘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這話語對於蘇桐而言宛若一道悶雷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