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緊握皮箱提手,抬頭朝樓上望去,眉頭悄然緊皺。
不知怎的,他總覺得哪裡似乎有些不對勁,但究竟是哪裡不對勁,他卻說不上來。
是他想多了嗎?
或許真的是他想多了。
雖然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可張嫂的腦子依舊處於渾噩中。
蕭炎的話叫她無法消化。
朝董叔望去。
只聽董叔說:“還愣著做什麼,走啊!”
“可這冰塊?”張嫂說話間朝殷天絕那緊閉的房間看去。
“趕快走,你沒聽蕭醫生說的嗎?”董叔說話間一把抓住張嫂就朝樓底下拽,同時嘟囔道:“我說你是不是高興的昏了頭了,整個人怎麼迷三倒四的?”
“我不是給你說了嗎?我高興我高興啊……”張嫂的話語間洋溢著一股子壓抑不住的亢奮。
直至張嫂跟董叔的腳步聲逐漸遠去,蘇桐才從黑暗處走了出來。
內心那滿是疑惑的聲音說了兩字:“高興?”
殷天絕出事了,他們高興?
怎麼回事?
這似乎有些不符合邏輯。
強烈的好奇心讓蘇桐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些什麼。
當腳步停在小逸軒房門前的時候她微微遲疑了一下,最後果斷朝殷天絕的房間走去。
不知是由於突然變天的緣故還是由於剛剛那兩大盆冰塊的緣故,蘇桐竟覺得空氣稀薄冰冷的讓她喘不過氣來。
緩緩抬手握住那冰冷的門把手。
輕輕扭動。
但由於房門從裡面反鎖所以並沒有推開。
這似乎是蘇桐先前就料想到的,所以她牟宇神色間並沒有多大的失落。
變戲法般,一根如頭髮絲般細的銀絲出現在手中。
眸子微微一收的同時將這根銀絲塞進了鎖眼裡,輕輕一挑。
只聽‘咔嚓’一聲脆響,鎖開了。
同時那根本捏在她兩根手指頭中的銀絲已經消失不見。
帶著黑色皮手套的手握住門把手,輕輕一扭一推。
蘇桐並未直接將門推開。
而是格外謹慎的推開一點然後眯眼望去。
那熟悉的一切映入眼簾、眸光微微顫動。
可是,當她看到空蕩蕩、沒有一人的臥室時,眉頭一挑。
沒人?
不太可能啊!
蘇桐疑惑的同時整個人已經走進了房間。
就在她整個人陷入一片沉思中時。
洗手間裡傳來了一連串水花濺落的聲音。
蘇桐那鬆懈的聲音當即又緊繃了起來。
就連那低垂的拳頭在悄無聲息間也緊攥了起來。
略作遲疑、這才邁著箭步朝洗手間走去。
但這每走一步她都好似用盡全身的力氣般、那樣的沉重、那樣的漫長。
洗手間的門並未緊鎖、而是虛掩。
不知怎的,蘇桐覺得周圍的空氣變得越發沉重壓抑。
她快有些喘不過氣來。
手還未來得及推開房門。
只聽裡面傳來殷天絕那低沉的聲音。
“告訴我、快!告訴我、我就給你!”
這聲音散發著急促、散發著急不可待,更隱約透露著隱忍。
這話讓蘇桐眉頭上挑。
不是他一個人,還有別人?
就在蘇桐還未來得及消化這句話意思的時候。
只聽女人那嬌喘的聲音傳來。
“我、我求你,幫我、我好難受、好難受、絕!”
女人的聲音散發著濃重的蠱惑氣息。
她的聲音不大、但對於蘇桐而言這聲音簡直宛若一道悶雷般憑空劈下,砸的她整個人都懵了。
她不是未成年的清純小姑娘,而是兩個孩子的媽,她自然知道這聲音間洋溢著什麼。
“殷天絕,你口口聲聲愛我、願意為我做任何事,可你竟然……這就是你的愛,我真是消受不起!”
蘇桐內心那低沉的聲音咬牙道,同時低垂在兩側的雙手悄然緊攥。
就在這時,殷天絕的聲音更急促了。
不光女人飽受藥物的折磨,在女人的撩撥下他同樣一片血脈膨脹、無法控制。
他說:“�